蒋捷要去找他父亲,江眠要去见周羡均,两个同样少言的人并没有再寒暄什么,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背行而去。
江眠步子要慢一些,她听到身后服务台的小姐姐们正激动的议论着“伴郎先生”,江眠影影绰绰听到了两句,伴郎先生的父亲似乎是这家医院的院长的儿子。
江院长?江眠没听清楚,也才想起,她依然不知道伴郎先生的名字。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就被江眠抛在了脑后,之前她与周羡均恋爱时,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现在她要和周羡均分开了,他的朋友叫什么,与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反正之后她与这位冷淡的伴郎先生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难得热心一次的蒋捷并不知道,他江眠在心里被认定为冷淡,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
他正在院长办公室,听着他父亲说话,当他视线落在人体模型上的眼睛时,他忽然开口问道:“眼睛哭得太久了,应该用什么药呢?”
蒋院长推了推眼镜,疑惑得看向蒋捷:“这要知道具体的症状才能下诊断,如果是普通的红肿疼痛,可以采取冷敷、转动眼睛的方式来缓解。如果长时间不能缓解疼痛,就要考虑是不是细菌性角膜炎或者睑腺炎等疾病了,需要到眼科来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不同的疾病用药都不同。你怎么突然对治病感兴趣了,想学医?”
蒋捷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他简短道:“没兴趣。”
见蒋院长还是好奇得望着他,蒋捷无奈道:“上来的路上恰好看到有人哭过,就好奇一问,真没什么。”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江眠哭过了,万一还有第三次呢?
如果有能治的药,他提前做好准备,免得真让周羡均的小仙女哭坏眼睛了,那就不漂亮了。
谁让他天生就是未雨绸缪的性格。
不过听到蒋院长长篇大论的一解释,蒋捷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麻烦了。
而他讨厌麻烦。
希望阿羡能把他的未婚妻哄好,别再让她哭了。
江眠顺着蒋捷指路的位置,找到了周羡均所在的病房。
她抬眼确定了房间号无误,举手敲了敲门,木质的大门并没有关紧,有声音从里面透了出来。
病房里有人在和周羡均说话,江眠听到周羡均无所谓的回答:“记不起就记不起吧,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我现在这样不也是挺好的吗?”
江眠敲门的手一顿,她心头堵了一下,又重新去敲病房门,听到周羡均说进,江眠推开病房门,周羡均正闲适得坐在沙发上,他旁边还坐了一个人,江眠晃了一眼,只觉得对方头顶那抹金棕色非常眼熟。
江眠没细看那人,周羡均已经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现在看到周羡均这张脸,心里就有些气闷,特别是注意到周羡均这个病人看着容光焕发,脸上还带着浅淡的笑意,江眠心中就更不开心了。
她因为周羡均一晚上没睡,他住在医院里倒是神清气爽,江眠越发为自己掉得眼泪不值了。
“你昨晚睡得很好?”江眠冷着脸问道。
周羡均看着江眠冷如冰霜的样子,还以为江眠是嘴硬心软,正在关心自己,他丝毫没被江眠的冷言冷语影响,缓着语气说道:“绵绵,我身体真没事,昨晚也睡得很好。”
“呵——”江眠冷笑一声,看着周羡均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你还睡得着?”
感受到江眠的敌意,周羡均摸了摸鼻子,英俊的脸闪过一丝不自在。他走近了才发现绵绵什么都没有带来,她是空着手来的病房,也就是说绵绵并不是来探病的。
她还在生气啊,那天的事情,绵绵果然误会了。
周羡均有心想要解释,但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他不方便开口。
徐潇看到江眠走进来,立马放下翘起的二郎腿,他可没忘记上次就是因为他穿着举止稍微出格了点,周羡均为了在江眠面前的形象,可是立马和他划清界限,硬是装作不认识他。
徐潇站起身,双手乖巧的放在裤缝两侧:“嫂——”他想起周羡均的警告,飞快改口,“眠眠姐,你好。”
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羡均哥嘴上说得厉害,他双标的行为可骗不了人。他提着果篮来看病,羡均哥动都没动一下,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一看到是江眠来了,羡均哥立马就站起身,走到门口亲自去迎接。
他大老远开车过来,而且也是第一个到的,都没得到羡均哥的笑。江眠一来,就是拿话呛他,羡均哥都笑得跟不要钱似得。
难怪群里的大部分人都说羡均哥和江眠散不了,别说没有记忆,就是没了命,周羡均都不可能对江眠放手。
周羡均瞥了徐潇一眼:“徐潇你叫她姐做什么,她一看就比你的年纪还小。”他在最后几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徐潇听见周羡均亲近的语气,他忙给羡均哥使眼色:“小周总,眠眠姐是你的女朋友,我当然要对她尊敬些。”
江眠把目光落在徐潇身上,她觉得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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