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均陪着江眠找了好几个房间,现在就只剩下之前周羡均居住的主卧了。
“只剩下这间房了,你还有进去找吗?”周羡均语气有些迟疑,他倒是没什么,他光明磊落,没什么是不敢让绵绵知道的,但毕竟里面是男士的卧室,他是担心绵绵见到什么尴尬。
短短几次接触,他已经发现绵绵的脸皮有些薄,很容易害羞。
时间已经来到四点,江眠有些着急了,她连其他同龄女生的卧室都很少进去过,更不要说一个男性的卧室了。
江眠咬咬牙,她用不在意的语气说道:“当然要去,你,”她本来是想说让周羡均在外面等着她,但那样做仿佛更奇怪了,而且这是周羡均的卧室,也没这种道理,“你也一起进来帮着找吧。”
周羡均研判着江眠话中的真假,他应了一声,把卧室门敞开,率先走了进去。
这间卧室很大,尽头是一面能俯瞰城市景色的落地窗,风格依然是简约风,屋内家具并不多,占据视线的是一架灰色的双人大床,床面整洁宽敞,江眠眼皮一跳,忙移开视线。
走前她前面的周羡均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江眠差点撞上了他结实的后背。
还好江眠及时停住了脚步,她的额头与周羡均的背只有一隙的距离。
她庆幸的松了一口气,并没有注意到周羡均衣衫下的肌肉紧了下,他忽然转过身,似乎是没预料到江眠挨得这么近,他后退一步,声音有点哑得提醒道:“绵绵你小心一点,不要磕到碰到了。”
说完,周羡均就走到窗边,用遥控器收起了所有的窗帘,并打开了所有的玻璃窗,阳光与风一同涌了进来,光明与畅快的风驱散了卧室这个特别地点带来的暧昧与窘迫。
周羡均绷直的腰背松了下来,江眠脸颊上的尴尬也退了下去。
周羡均不再像之前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江眠说话,两人安静得翻找着东西,都不约而同的想要尽快把卧室搜索完。
特别是周羡均在床头柜中发现安全套的时候,他坦荡的态度也荡然无存了。
他并不是保守的人,对性他一直是抱有包容开放的态度,认为和吃饭睡觉没有太大差别。
但前提是他面对的人不是敏感传统的绵绵。
那个周羡均把这种东西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做什么!
周羡均心中疯狂吐槽,面上还淡定的提醒江眠:“绵绵,这边我都找过了,并没有。”
其实周羡均责怪得就有些无理取闹了,对于一个已婚男人并且好不容易娶到爱心的女人,准备这种计生用品太正常不过了,而且床头柜的位置并不显眼,并没有外人会去翻找。
江眠回应了一声,但当她顺着找到这个片区域时,还是把抽屉打开了。
当看清抽屉里盒子上写得字后,江眠顿时僵在了原地,手指都像是着了火一样。
周羡均注意到江眠的动作,他先是有些紧张,走了两步,忽然就停了下来。
绵绵又去翻那个抽屉,到底是忘了他的话,还是说,她根本不相信他说得话?
紧张的情绪淡了,周羡均嘴角噙着笑,他把手插在裤袋里,优哉游哉的走了过去:“怎么了?你是找到什么了吗?”
江眠回神,用力把抽屉关上,她语气有些慌张:“没发现什么。”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被什么吓到了。”周羡均淡声道。
江眠这才想起,周羡均刚刚翻过那个抽屉,他肯定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是,她就是因为周羡均提醒的话,特意再去翻那个地方,她就是不信任周羡均。
她也并不忌讳让周羡均知道。
江眠挺直了肩背,她的声音清冷而淡定:“只是几盒安全套,有什么可吓人的。”
她清泠如月的眼睛仿佛在说周羡均太大惊小怪了。
周羡均先是被话一堵,但见江眠逞强的反应,他心里刚升起来那点脾气,顿时被抚平了,他眼里带着笑意,轻松得附和道:“是啊,食色性也,确实没什么好惊讶的。”
江眠胡乱点头,耳朵隐隐在发烫,她远离周羡均,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找。
江眠连衣服口袋都没有放过,确实被她找出了东西,但并不是结婚证,而是一对戒指。
这对戒指的主人像是生怕自己会忘记一样,就把戒指一直妥帖放在一套格外中规中矩胸前夹着花的西服口袋里。
是结婚戒指。
江眠在打开戒盒后, 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她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也没有细看这对光彩熠熠的对戒。细白的手指一拨, 丝绒戒盒咔的合上,她的视线没有在上面过多停留, 又平静的把戒盒塞进了口袋之中。
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半分钟。
怎么还是没有呢?江眠站在衣帽间前, 她有些急躁得咬着下唇, 她转过身, 却发现周羡均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神情认真, 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的轻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羡均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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