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水润润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周羡均:“你的不是还没喝完吗?”十分钟前他才开了一罐。
周羡均两指捏着瓶身并不松手,他老神在在的开口:“早喝完了。”起泡酒这点度数对他来说,和喝水没有太大区别,他半分钟就能喝完一听。
江眠并不知道周羡均的酒量,她去摇了摇周羡均面前的罐子,真的已经空了。
并且当她做完这个动作的时候,周羡均已经拉开罐子,喝了一口,完全不给她留下机会。
江眠抿了抿嘴,似乎有点不高兴。
她怀疑周羡均是故意和她抢酒。
周羡均见江眠委委屈屈的模样,发现她是真的有点醉了,也是起泡酒的度数再低,对于绵绵这样没有喝过酒的人来说,还是会喝醉的。
“绵绵你很喜欢喝酒?”周羡均用话试探着,明明他看绵绵喝酒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什么享受的表情。
江眠犹豫了下,没答。
周羡均又换了一个问法:“那绵绵你觉得它好喝吗?”他轻晃了下手中的起泡酒。
江眠蹙了蹙眉,眉心有点抵触。
那就是不喜欢觉得有点难喝了。周羡均好奇,温和着声音循循善诱道:“既然觉得不好喝,那绵绵你为什么要喝呀?”
江眠静了一会儿,就当周羡均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忽然出声道:“因为,妈妈从来不让我喝!”
周羡均抚着额头,果然是这样。
绵绵根本不是因为高兴,用喝酒来放松,而是一直和人较这劲在喝闷酒。
江眠忽然抬起头,黑亮润泽的眼眸直勾勾的看向周羡均:“你也不让我喝酒,也坏!”
她神情平静,语气也冷静,只是吐露出的控诉字句着实有些幼稚了。
周羡均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喝了酒的原因, 他竟然从江眠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娇嗔的味道。
心好像被轻轻勾了一下。
他用手背撑着下颌,眼尾上扬,嘴里像是含着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 唇舌都不敢太过用力 ,以至于他的话柔和得像是三月的风:“绵绵, 明明是你不喜欢喝酒, 我把你不喜欢的东西消灭了, 为什么要说我也坏呢?”
“你承认了!”江眠的五官隔在蒸腾而起的水汽之下, 为她清丽干净的容貌增点了些古典的韵味与仙气,好似一幅水墨仕女画, 只是那眼尾上扬的弧度,又让她比画多了几分灵动与娇俏,“你就是故意的, 你就是坏!”
她脑子反应很快的抓住了周羡均话中的漏洞。
周羡均仗着绵绵现在不太清醒,他眼里的柔情化不开一样看着江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生得每一处都像是长在了他的心头上, 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都看不腻一样。
就好像遇见了不同极的磁石一般, 越接触越想靠得更近。
周羡均弯了弯唇, 顺着江眠的话说:“是, 是我坏, 都是我不好。绵绵,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会原谅我的坏呢?”
江眠被问得沉默了, 她的手下意识的往装酒的包装盒中去抓, 但酒已经没有了,最后一听也被周羡均拿走了。
江眠眨了眨眼, 茫然道:“ 我不知道。”
说完,她皱了皱眉,好像在苦恼她没能找出一个答案来。
对于人生简单分明的江眠来说,就像是每一张试卷都会有答案一样,周羡均的问题她也该给出一个答案。
原本她应该说——那就远离你。
可是这个答案她写过了,行不通,办不到,好像是误错的一样。而且她隐约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在她接过周羡均外套那一刻,她就没办法再说出让周羡均离她远一点的话。
毕竟,是她主动握住了周羡均伸过来的善意的手。
周羡均的手穿过朦胧晦涩的水汽,宽大又不失去秀气的手掌盖在了江眠的头上:“你不知道的话,我就自己提建议了,我给你准备了更好喝的饮料给你,你就原谅我了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倾注了无限的柔情,本就动听的嗓音更加撩人。
江眠偏了偏头,稍微侧过耳朵。
”喂,绵绵你侧过头是什么意思?不想听我说话吗?”周羡均眯眼,就一听起泡酒而已,绵绵没这么小气吧?
“啊?”江眠慢吞吞的抬起头,指着自己耳朵说,“声音很好听。”
周羡均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声音?”他怎么没听到?
江眠见周羡均四处张望,她摇了摇头,手指指在了周羡均的唇上:“这里的声音好听。”
感受到嘴唇上微凉的温度,周羡均动都不敢动了,明明更软的是他的唇,他却仿佛是怕伤害到绵绵的手指头一样。
他根本不能开口说话。
后知后觉明白过来绵绵是在夸他的声音好听后,他千锤百炼的脸竟然隐隐有些发热。
嘴唇上的触觉更加明显了,他能清楚感受到绵绵指腹上的纹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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