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周羡均咬着后槽牙,他不是容易动怒的性格,经常把他爸气得升天,自己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但江眠这番话把他的火气勾了出来了。
“绵绵,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很挑剔?”周羡均面露讥诮,语气也锋利的如同刀片一般,他平日里太过平易近人,以至于让人忘了他其实是个矜骄的公子哥,骨子里全是傲气。
江眠怔楞的站在原地,她没预料到周羡均会如此生气,她讷讷解释:“我只是问一问,万一你会喜欢呢?你不喜欢就当我没提过吧。”
“不会有这个万一!”周羡均想到江眠描述的那个女人第一白零七次后悔,他当时是被驴踢了,非要在江眠前面提什么理想型,真特么是作茧自缚!他气得脑仁发疼,但还记得不要把江眠吓到,他沉着脸,平复着心情。
江眠这才发现周羡均不笑的时候,高眉弓、窄挺鼻梁、薄嘴唇,他脸上五官的每一根线条,都显露着他的冷峻威严。
江眠脚尖像是生了根,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周羡均被气笑了:“别,你别说对不起,你一说我就更生气了。”他见江眠手足无措的模样,他烦躁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把话挑明,“你压根就没觉得自己哪做错了,你道哪门子歉呀,我又不是什么‘道歉’回收机!”
这么息事宁人敷衍的道歉,在周羡均看来就是火上浇油。
气氛原本很严肃,但听到周羡均提什么“对不起”回收机,江眠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周羡均立牌的回收桶,江眠竭力忍住没笑出声,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情。
周羡均他怎么总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比喻呀?
周羡均瞪了江眠一眼:“你还笑得出来?”
江眠遮住嘴巴摇了摇头,浑身上下写满四个大字欲盖弥彰。
周羡均的怒意消了一半,他说:“江眠,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把我像包袱一样推给其他人。”他垂下眼,语气低落,“我也会难受。”
他从小到大就没被人拒绝过,外婆还在世的时候,还担心他会伤女孩子心,到头来分明是他被女孩伤了心!
江眠没了笑意,她没想到这件事情在周羡均的心里会这么严重,她走到周羡均面前,有些着急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也没想把你当包袱,只是今天我同事拜托我的时候,我,我,我不喜欢她,就撒了个谎,事后我还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就,就替她转达了。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
“所以你心里其实并不是愿意的吗?”周羡均问。
江眠连忙点头,周羡均那句像包袱一样把他推开,让江眠想到他从小在外婆身边长大中途才被接回父母家的经历,她是真的后悔了,要是因为胡栗栗,就触及到周羡均的伤心事,她才成了一个因小失大不顾亲疏的大笨蛋!
周羡均神色缓和了些,又问:“你撒什么谎了?”江眠这样的性格竟然会撒谎?有点难以想象。
江眠有些羞于启齿,特别是对着当事人的时候。
周羡均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
江眠连忙败下阵来,她嗫嚅道:“我骗了她说你已经结婚了。”
说着江眠脸颊泛上一点粉意,她也不知道是谎言摆到当事人面前的羞愧,还是心底那点小秘密可能被发现的羞恼。
“哦——”周羡均拉长了语调,“所以你最开始是拒绝了她?”
“是因为我不喜欢她的行事方式。”江眠立刻解释。
周羡均嘴角的锐利总算退了下去,声音也柔了一点:“绵绵,我还没有问你拒绝的原因呢。”
江眠的脸开始烧起来了,她不确定周羡均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心底就是接受不了周羡均和胡栗栗在一起,就算胡栗栗是个待人友善和她关系亲密的好友,她还是没办法接受。
周羡均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不能把江眠逼得太紧了,他略过了这个话题,借机给自己正名:“绵绵,你关心我私生活我很高兴,但是我的要求真得很高的,我现在喜欢眉毛细细的,像是春天的柳叶,鼻子小小的秀气又挺拔,皮肤也要白得像是雪一样。”
江眠在周羡均说道一半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觉得周羡均描述的人有些熟悉。
周羡均并没有看向江眠,而是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双眼睛,简单的两笔,却非常传神。
“最好还要有这个形状的眼睛,对了,身材也不能太丰满,我现在喜欢瘦一点的,最好胸也平一点,很可爱又很轻松。”周羡均描绘着他现在的理想型,“所以绵绵,如果有这样的女生,欢迎你介绍给我认识,但是连这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那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提了,我是真的会生气的,我生气是很可怕的。”
前半句除了让江眠怀疑周羡均说得就是她本人外一切正常,但后半句江眠听不下去了。
什么叫做很轻松?
他才轻松,他这辈子都轻松!
平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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