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琅千秋和聂冷川接风洗尘的这场小宴会很块结束了,老莲和聂冷川已经各自回去休息,琅千秋却依旧是兴致勃勃。因为老莲所讲的那场遭遇虽然凄凄惨惨戚戚,但实在是好笑的很,她已经有些想见见这位奇人了——自然,之后该怎么做,自然是要听老莲指挥了。
这尾千年狐狸精活了这么多的年月,如今是头一回吃这么大的亏,依照他的脾性,恐怕定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这件事情是老莲的心结所在,也已然快要变成他的“家事”了,一日解决不了,就会一日“家门不和”。而作为朋友,这么有趣的事情怎能少得了她琅千秋掺上一把?
趁老莲酒醉未醒,她已经细细将此事思索了一番,但奈何在老莲的讲述中,他对那人样貌不知,身段不知,使用的功法不知,甚至连性别都是模糊的,而他被那黑衣人带走以后住的地方,也只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并不十分清楚……简直可以说是毫无线索!
她本想找龙龙商量一下,都走到门口了,才想起来他喝醉了,此时恐怕还在睡梦之中呢。
琅千秋一时半会儿没了去处,就在房门口徘徊了片刻。忽然“吱呀”一声轻响,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聂冷穿慢慢走出来,冷不丁一抬眼,和狼千秋四目相对,两人具是愣了好一会儿。
干咳一声,琅千秋才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聂冷穿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却忽然换了一个说法,道:“今日还没有练习,我睡的不踏实。”
“哦,这样啊……”
聂冷川上前两步,大概是酒意未散,原地顿了一下,整个人忽然朝一边倒去。
狼千秋眼疾手快立刻扶了他一把,好笑道:“练功并不急于一时半会儿,你此时尚还有些醉意,不要勉强了。”
聂冷川借力稳住身形,其实他就是因为脑门上少了一只龙角,一时间失了平衡,本来是能控制得住的,但突然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乱了,就想吓一吓琅千秋……至于醉酒,那当然是没有的,他怎么可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毫无顾忌地喝得酩酊大醉呢?而且就算是有,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可狼千秋一直以为他是喝醉了,这可解释不了。喝醉的人通常才都会说自己没醉,一旦解释了,那才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于是聂冷穿只好默默无语。
许久等不到回话,琅千秋只好问他说:“你若是不想回房间里躺着,不如我陪你出去走一走,吹吹风,醒醒酒,顺带还有些事情想找你说。”
聂冷川点点头,自然同意。
以他们的身份,最好还是不要明目张胆的大面积在妖城四下乱逛,于是两人就只好并肩在老莲的竹林里转悠。这二人脚程具不算慢,也幸亏老莲的竹林有够大,两人才能一边散步,一边聊天——当然,话多的是琅千秋,聂冷穿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认认真真地听,偶尔低声符合一两句,气氛倒也十分融洽。
他们此次前来寻找老莲,是想从他口中得知龙角的下落。他在妖界中人脉甚广,又极精明,想来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丝半点而的消息。退一万步来讲,龙角珍贵,就算有心人得了龙角且隐藏了消息,瞒天过海,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连老莲也不知晓,那要是能从他手里讨得些好处,也是十分不错的。
可问题是,老莲自己也遇上了麻烦,他现在连自己的事情也解决不了,他们又怎么好意思让他分出心神来帮忙呢?
琅千秋揉揉额头,忍不住皱眉道:“你说老莲这人,以前都精明似鬼、博智如仙,如今活了这么大年岁,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本事不见长,竟被这么个小把戏给诳了!”
聂冷川并不回声,他对老莲既不了解,也不好多做评价,只是思忖片刻,低声道:“从他口中听说,那人对老莲下手,是因为他想搜寻各类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兽,现在不知道是他自己想要,还是想在黑市里卖出去,总之可以先打听一下。若是他身后有别的买主,那不论他藏得多深,应该多少都会露出一点儿蛛丝马迹。”
琅千秋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可老莲现在已对那人恨入骨髓,他自己查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半点儿消息……只能说,他藏得有够深!”
“但也不是全无办法,也许……”
“也许什么?”
“我可以做一个诱饵。”
“我不同意!”琅千秋立刻出声否决。
这个想法太过危险,不仅仅是想法危险,若真是这样做了,不但有可能帮不了老莲,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有可能被搭进去。
他们起先闲谈的时候,都说的轻轻松松,谈笑风生,老莲也叫嚣着要将他扒皮抽筋,可这是若真是能像这样轻松顺意,老莲自己刚开始又怎么会被抓?莫要再说什么“一时不查”之类的话,老莲自己也是本事通天、名号响响亮亮的人物,他本是狐妖,天性比别人脑子灵光,若连他都轻轻松松落入圈套,那人又岂非是个容易对付的人物?
他想要得尽天下奇珍异兽,又岂会放过聂冷川?真龙的珍贵天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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