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大早(事实上,到了后半夜,这两个人基本上都没睡觉了),他俩的气氛显然不太对劲。两个人好像都在避免直视对方,只要是稍微不注意看了一眼,也会飞快的移开眼睛……而且聂先生的耳朵还稍稍的红了……
可真有意思,银花咬着手指头,悄悄地偷笑。
掌柜的很是懂事,很快在楼下大堂摆了清粥小菜。他虽然不知道昨日上去的那个有着魅人狐眼的女子怎么突然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总是冷着一张脸,满脸冷漠的男人……他实相的没有多问,多问多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昨天琅千秋发的那通威风已经足够让他心尖发颤,更别提那个被刀风砍得七零八落的房间了。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儿不可思议的是,她们三个人竟然毫发无伤——琅千秋先前说了,让他做好准备,这些日子会有客人前来,她所指的,该不会就是这些人吧?
店掌柜的弓着腰收着盘子,默默地从黑暗中隐去。
他已经老了,这些刀光血影的纷争他早都不敢再参与进去了。若是他能再年轻个十岁,若是他腰板能挺得够硬,指定也要抡起大刀下场子耍闹一番的。可是现在,他年老体弱,孤身一人,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这家客栈。
是了,他只管照顾好这家客栈就是幸事了……
清晨刚煮出来的小米粥热乎乎、软糯糯的,金灿灿的颜色,让人看了就胃口大开。琅千秋叮嘱道:“一定要吃好了,今天恐怕不会再像昨日一样轻松了……”
她坐下来,本想伸手舀粥,聂冷川却在她之前已经拿了勺子。两只手在碰到了一起,琅千秋和琅千秋两人俱是一怔。
“你……”
“我……”
最后还是聂冷川出声?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气氛,他手腕一转,换了一个方向,轻声道:“我来吧……”
琅千秋点点头,也不应声,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
银花小可怜屁都不敢放一个,尽管她处在这样的环境气氛中,总有一种尴尬的几乎想要逃跑的冲动,但还是得强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三碗金黄的小米粥很快就摆在了桌子上,琅千秋偏头问道:“你要吃吗,不想吃的花就算了?”
银花犹豫了一瞬间,很快被闹冒起来的热气勾的蠢蠢欲动,忍不住小小的喝了一口,暖暖的粥喝下肚,很是舒服,她当即眼睛一亮。
琅千秋很是欣慰,银花小姑娘终于还是一步一步踏上了她父亲的老路,看样子老莲后继有人了!
不过琅千秋判断的确实没错,他们这顿早饭还没有吃完,情况没有有容许她和聂冷川俩人尴尬多久无难鬼果然便找上门来。
来人十分不客气,两三刀就将客栈的木门劈了个粉碎,点掌柜的惨叫一声,扑了过去,被人毫不留情的一脚正正踹在心窝当中,没发出半点儿生响,悄无声息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无难鬼从日头底下露面的时候,仍旧是一身齐整整的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跟夏日里炽热的日头十分不相符。但是没有人觉得他们会热,因为他们的身上都带着阴冷的杀气,仿若勾魂之黑无常。
来了大概有二、三十人,暗处大概也有,还没有露面。
亏得客栈里大清早人不太多,此刻全都尖叫着做鸟兽散了……
这回琅千秋可没空嘀咕他们的穿着大半了,她卷起银花一个爱身,躲过了飞射过来的一道凌厉的木屑,同时冲聂冷川喊道:“放心!”
此刻,好像连两人之间那种微妙又难耐的气氛也消失了一样,聂冷川深深看她一眼,沉声道:“自然。”
杀手中走出来一个当头人物,无比精准的对着聂冷川和琅千秋方向微微拱手施了一级,态度谦卑,姿势讲究,可说出来的话一点儿都不动听悦耳,他冷声道:“尊主命,无难之魂送二位魂归极乐。”
其实这群无难鬼来的有些不太对,甚至可以说是坏透了,这坏在哪儿呢?坏就坏在此刻聂冷川心情十分不明媚。
他虽然昨夜从美人脸上偷了一个香,可任谁在大半夜,被自己心仪的那个人从床上踹下去,心里都不会觉得开心的。
可他当然不会对着小千撒气,他怎么舍得?
这群无难鬼在这个时候来找事,当然是正正撞在了伤口上。
聂冷川满眼厌恶,沉声道:“纠缠不休实在可恶,尔等败类,死不足惜!”
他说话间,隐隐流漏出冰凉刺骨的杀意,就像数九寒冬里光着身子在冰面上捕鱼一般,这是一种让人骨髓都忍不住颤抖的好冷。
对面一群无难鬼沉默着拔刀,“唰”的一声,雪白的刀刃齐齐出鞘,在日光下反射出刺目的白光。
琅千秋飞快的动手把银花推入一个死角,这回不等她开口,银花小姑娘就已经懂事的道:“琅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会看仔细的!”
琅千秋一愣,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在她头顶上重重的搓了一把,点点头,道:“注意安全。”
无难鬼身上开始动了,刀尖一闪,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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