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冷川把琅千秋割下来那块小小的、像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金髓扔进了那盒龙鳞当中,以灵力将金髓和龙鳞全都融化成液体,稍微摇一摇,二者就混合在一起,变成浅淡的金色,层层叠叠,光影不穷,总之十分的魅惑好看g。琅千秋撑着下巴看聂冷川动作,觉得好像还挺有意思,就像是在做手工似的。聂冷川放才沾了血的白毫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得洁净无暇,雪白的笔尖上仍然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脏污。他拿笔在金灿灿、光影流动液体里沾了沾,雪白的笔尖上吸满了“墨汁”,变得金光闪闪。然后用笔在仍然被银光笼罩着的龙角上勾画了起来,姿态随意,但是这回画的东西琅千秋却能认得,那是天威风凛凛、正在张牙舞爪的巨龙。唔,说是“巨龙”其实是有些不太准确的,因为他是环绕着龙角画的,龙角实际上并不怎么粗壮,聂冷川画的龙还是个集体的,看上就就好像是环抱着那节龙角、悬浮在上面似的。大概是因为他笔下的这条龙就是照着他自个儿画的,这回聂冷川倒是动作很快,不多时,就有一天金光闪闪的巨龙浮现,映衬着龙角上的闪闪银光,倒好像是在穿云过雾一般,总之栩栩如生,十分的动人。像是方才一样,等聂冷川笔下细致的落下最后一片龙鳞的时候,方才盛满了液体的盒子也变得空空如也,不多不少,一滴不剩。聂冷川满意的放下笔,显得很是激动的样子。示意让琅千秋闭上眼睛,琅千秋虽然觉得好笑,但也仍是照做,等着这个聂冷川好不容易才完成的“惊喜”。聂冷川把在床上乱七八糟摆满了的东西全都收拾干净了,这才伸手握住那个完全已经变了样子的龙角。他触碰到龙角的那一刹间,在龙角之上悬浮着的经久不散的雾气顿时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光华内敛,一瞬间便全都收敛进龙角当中。方才聂冷川遮遮掩掩一直不肯让琅千秋看见全貌龙角此时也完全显露了身形。原来那节龙角被聂冷川方才不断的拉长变形,此刻大概已经变得有半人高,又薄又清透,周身呈现出扁平状,只有手柄处还是圆柱形,上面被聂冷川绘了栩栩如生的龙图,鳞片和金髓混合过后干了的液体微微凝固,有一种浮雕般的美感,十分好看。他将那变化了的龙角握于手心,指尖轻轻一谈,便穿出来清脆的龙吟之声,十分悦耳。那边琅千秋虽然仍然是闭着眼睛,但是显然已经好奇的不行了,一双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动,不停的想要睁开眼睛看上一看。聂冷川觉得好笑,虽然这样吊着她的好奇心逗弄她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可是也不能做的太过了,不然一会儿琅千秋该发飙了。他握住琅千秋的手,摊开她的掌心,把那节变化了龙角慢慢放进她掌心当中,然后轻声道:“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琅千秋立刻便迫不及待的睁眼一瞧,看着静静躺在掌心当中的那物,惊讶的合不拢口,道:“这是、这是……”聂冷川笑嘻嘻道:“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你收了我的龙角,以后就是我的人了。”琅千秋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但是她满面上都是忍不住的笑容,此刻心情自然是大好,便是瞪上聂冷川一眼,那也是柔情蜜意,看的人心神摇曳。琅千秋觉得好笑,问道:“怎么别人送的定情信物都是珠玉宝石,你倒好,你给我送了一个……长刀?”聂冷川笑嘻嘻道:“送什么珠玉宝石啊,那多俗气,再说你喜欢那种东西吗?你压根就不喜欢,我送那种东西怎么能讨的了你的欢心?再说,你可别小瞧了我的这柄长刀,虽然看上去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可是我的鳞、我的血、我的角都在上面了,留在身边能防身自卫,就算卖了都能卖不少钱,这种好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别人想要还没有呢,这天底下就独独你有一份!”其实聂冷川这柄用龙角做成的长刀很是秀气,玉石一般温润雪白的刀柄上有金色的盘龙,绘的威武霸气,握起来手感也是极好的。而且琅千秋惊奇的发现,不知道是加了龙鳞还是金髓的原因,刀柄上绘着的金色长龙竟然在光线深浅变化之下,颜色也会随之一起变化,由浅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金色,倒璀璨的熠熠生辉的金色不等,十分奇特。而且大概是因为龙角本身的粗细限制,所以刀刃很细、很窄,不像寻常大刀那样说宽刃的,这样就算挥舞起来砍人也不会像屠夫一样粗俗。刀刃薄如纸,原本龙角上粗的地方被拉伸延长,压的极薄,甚至对着太阳看,都能透过光,刀刃前半部分上有从刀柄上延伸出来金色的龙尾也漂亮得很,便是不会舞刀弄枪的人,把这刀往腰间一别,那都是一个极美丽、拿出去极上档次的装饰品。琅千秋不是养在闺阁当中娇滴滴的大姑娘,她对这个“惊喜”自然是满意的很,当真是又惊又喜,忍不住抱着聂冷川的脑袋,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又爱不释手的拿着那柄长刀,翻来覆去的看。只是她看那把刀漂亮的玲珑剔透、又薄又脆,忍不住又有些怀疑,道:“你这刀做的这么好看,很配饰似的,这能砍人吗?这么薄,一砍人还不砍断了?”当时龙角被天雷就那么轻轻劈了一下,立刻就嘎嘣脆,“啪”的一声断了,然后还飞的没影了,这用龙角做的刀能行吗?聂冷川挑眉,觉得琅千秋这是在怀疑他的技术,是在挑战他龙角的强度,他自然知道琅千秋在想什么,于是替自己龙角辩护道:“当初那只是一个意外……”但是只凭着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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