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像她离开了别人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她再也不要喜欢云祭火了。
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少年目光所在,张雾敛靠着洞壁,揪紧了衣摆,紧张地大口喘了口粗气。
走了吗?没听到脚步,估计是走了吧。
想到这儿,张雾敛又慌忙探出一个头。
前面空荡荡的,只能听见洞顶雨水落下的声音,滴答,滴答。
云祭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擦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张雾敛正准备悄悄摸出去,就在这时,脑后突然响起了个清朗喑哑的嗓音。
“张雾敛。”
!!!
张雾敛猛然一惊,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下意识地循着声音来源转过头。
少年站在她身后,神情有些迟疑有些复杂,正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她有多久了。
绣着银线麒麟的鹅黄色袍角泡在了积水里,身上淋了雨,少年柔软乌黑的发凌乱地垂在眼前,犹如夜雨中的黄梅。
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开了一把桐油伞,替她挡住了洞顶的积雨。
对上她乌黑的眼,云祭火唇瓣微微一动,颇有点儿狼狈地避开了视线,下颌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冷硬的线条软化了些,薄唇微抿。
嗓音沉而哑。
“张雾敛,对不起。”
……
砰——
砰——
心脏好像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
张雾敛懵了,惊讶地睁大了眼,心跳瞬间飚上了二百码,下意识地往后连连倒退了几步,转身就跑!!
刚跑出没几步,身后却掠过了一阵龙涎香味,手腕被人一把扣住,硬生生给拽了回来。
一头撞上少年被雨水浸得透湿的胸膛,脑袋上传来了云祭火的嗓音:“跑什么?”
少年身上华贵的龙涎香味混着点儿雨水的清冽一并钻入了鼻间。
呜……就算这样,就算这样。
胸肌惑人,张雾敛晕头转向,振振有词道,她也不会轻易地原谅他的!!
云祭火短暂地拽了她一把之后,就松开了手。
“在这儿乱跑,你是赶着去投胎?”
张雾敛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少年,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他不要她走,她偏要走。
云祭火也黑了脸,胸口几经起伏,终于又稳定了下来,冷冷地上前一步又拦住了她。
少年的身躯宛如一座挺拔俊秀的小山,牢牢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云祭火比她高出太多了,这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压得张雾敛一阵口干舌燥,狼狈地别开了眼,只盯着少年精瘦的腰前系着的玉革带看,仿佛要把这玉革带的花样研究个透彻。
但眼泪却还是没出息地直往下掉。
少女那高高肿起的像馒头一样的脸,和身上深浅不一的口子,顿时尽数暴露在了云祭火眼中。
云祭火瞳孔微缩,这时候才猛地发觉,张雾敛身上几乎全是伤,披了一身的血,不只脸肿得像个馒头,手臂撕开一道深深的血口,就连掌心内侧也被什么东西割破了,翻起了血色的皮肉。
胸前被夜雨和血浸湿,露出线条丰满秀丽的柔软胸|脯。
云祭火眼睛好像被冷不防地刺了一下,心中一紧,喉结上下滚了一滚,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平举起双臂,脱下了身上的圆领窄袖麒麟袍,丢到了张雾敛头上。
“穿上。”
张雾敛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地把身上的圆领袍给丢到了地上,借这个动作表达了她自己的愤怒。
舔狗也是有舔狗的尊严的!!她也是有脾气的!
没想到丢给她的衣服,反手让她丢到了地上的水洼里,云祭火脸色更加难看了点儿,少年顿了顿,好像再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
云祭火突然没了动静,山洞里安静到诡异,张雾敛心里忍不住也有点儿紧张,刚打算抬头看一眼,云祭火却又忽然伸出手,在她肩膀上戳了两下。
啪!啪!
张雾敛惊悚地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了!!连眨眼睛竟然也做不到了,唯一能动的竟然就是她那张嘴。
这嘴臭男孩要做什么啊!张雾敛慌了。
该不会是被她惹生气了,打算把她定在这儿待上一天吧。
没想到云祭火只是波澜不惊地看了她一眼之后,突然又开始脱衣服。
这一回脱的是里面那件白色的单衣。
张雾敛愣了一秒,全身上下都烧了起来:“你干嘛突然脱衣服啊!你馋我身子吗?!你不要脸!”
脱完衣服之后,少年上半身不着寸缕。
张雾敛的眼诚实地从少年的胸肌,腹肌上掠过,好白,好劲瘦,窄腰往下竟然能隐约看见人鱼线,没入令人遐想的裤腰中。
少年胸前与腰腹全是深深浅浅,大小不一的狰狞的刀疤。
拿着手上这件白色的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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