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了安国公夫人后, 陶言真的日子开始日渐忙碌起来。
以往只当个世子夫人,很多不能推却的应酬一般都由蒋氏去了, 而她自己则很少去赴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这会那会,而如今她则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任性。
蒋氏与安国公过起了含饴弄孙的自在日子, 偶尔他们还会出外游玩,反正段家在各地的庄子不少,游玩时不愁没地住,这样一来京中几乎所有应酬他们都不去了。
陶言真真正关系好的朋友就魏风灵和段如丹两个,如今这两个还全是她的亲戚,关系又近了一大层。
不是她不合群、不讨人喜欢,于是没别的朋友, 实在是有时命太好本身在别人眼中来说就是碍眼的。
有时她想与看着人品还不错的年龄相近的贵妇们交往, 但往往没几句她们就开始说起酸话来,表情时不时也带点羡慕嫉妒恨的,次数一多,陶言真都懒得有什么想法了, 朋友在精不在多, 与其他人做到表面上相处得来,能在参加各种宴会时不至于被孤立就行了。
其实京中贵女们不少嫁的好的,只是嫁的男人没有段如谨俊帅,有夫家地位高的,比如嫁皇子之类的皇子妃,虽地位是有了,但是婚姻过的不幸福, 后宅不宁,丈夫花心的居多,没有像段如谨那样地位高长得帅又对妻子专一的男人了,又因为陶言真生的孩子多,长得又漂亮,身材也没有因为生孩子变形,于是她想不被人嫉妒排挤都难了。
“甄妹妹你家齐哥儿今年多大了?好像快八岁了吧,听我家路哥儿说齐哥儿书读的好,时常被先生夸赞,真不愧是段家的小世子,齐哥儿遗传了他爹爹的聪明才智,说不定以后学问比他爹爹还要大呢。”说话的人是延平侯夫人,年近四十,因年长陶言真便以妹妹相称。
这种话陶言真听了太多回了,微微笑道:“哪有那么夸张,齐哥儿只是听话些,读书只能称得上尚可,孩子还小,不求他以后能多出类拔萃,只希望他学到本事,不碌碌无为便成了,当娘的,没什么比孩子能快快乐乐且平平安安长大更让人开心的了。”
陶言真说的都是事实,他们家地位荣誉都有了,已经不需要子孙后代去驳地位名利,一家人简简单单生活就好,何况那么多人盯着,优秀的人太多不见得是好事。
只是她是说实话,别人可不这样认为了,会觉得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虚伪得厉害。
延平侯夫人心里啐了一口,假意点头笑:“你说得有道理,就像我家路哥儿读书成绩普通,但好在身子骨好,很少生病,我们这些作长辈的也放心。”
看出对方的言不由衷,陶言真颇感到无奈,不过也没再说什么,有些事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延平侯夫人又与陶言真说了些话,大多是围绕夸赞齐哥儿的,最后终于说到正题上:“你家齐哥儿可有定亲?我娘家侄女今年六岁,长得漂亮还嘴巴甜,她父亲也就是我弟弟,今年刚升上知府……”
陶言真忙打断道:“不瞒姐姐,如今孩子们都还小,家中老爷和老夫人不舍得孩子们早早便定下亲事被绑住,想让他们长大一些了自己去看看是否有合适的另一半。”
因国公府家世好,无数人想来攀关系,其中最为牢靠的方法之一便是结亲,正好段家孩子多,于是想要定娃娃亲的人可谓是多得数不胜数,光拒绝就拒绝到烦死,于是段如谨与老国公及蒋氏商量过后便决定一律以这个理由拒绝。
若是他们小两口拒绝的话会被人埋怨不通情达理,但若说一切都是长辈们决定的话别人就不好说什么了,即便有人想去寻老国公夫妇说情也难找到他们呀,谁不知道近来几年老两口日子过得有多逍遥快活,天南海北地四处游玩,说不服小两口,又找不到老两口,还定什么娃娃亲!
搬出老国公夫妇来了,延平侯夫人只能闭嘴,惋惜地叹了口气,虽说娘家家世低了些,弟弟只是一个地方知府,与国公世子结亲有些高攀了,但自己这个当姑姑的可是侯夫人,无形中也给侄女撑了腰涨了身价,原以为这门亲事还算门当户对,早听说很多家要与段府结亲的都被拒了,她想着自己身份到底不是寻常人能比,自己开口来提这事总该可行的,谁想结果还是一样。
“齐哥儿可真是个好孩子,是我那侄女没福气。”延平侯夫人语气不见先前的热情了。
陶言真心思通透,知道对方这是误会她如此说是推拖之词,误会便误会吧,原本她也确实没想让孩子们过早就定亲的。
身为现代来的人,无法接受盲婚哑嫁,自己嫁的好是运气,儿女们的婚事由他们长大后自己选择是她好容易说服段如谨及老两口的,无论什么原因都不可以轻易改变。
之后延平侯夫人找了个借口去找别人说话了,陶言真也没放在心上,今日是她受邀来参加丞相夫人举办的茶话会,时辰不早了,马上就结束可以回府了。
回家后与段如谨说了这事,两夫妻均又是骄傲又无奈地笑,他们的长子越长越彬彬有礼不说,还越来越俊雅懂事,读书尤其好,自小从启蒙开始便学什么都快,记忆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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