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哪儿是理由,就是贴了官话皮的道歉,够低三下四的。
徐涛让很快回了个“嗯”,再无下话。
这番对比惨不忍睹。
苏莉在志愿者群里发通知。
别班的通知效率也陆续跟上,操场上没多时散了大半人群,只剩负责人和志愿者们收尾,他们还得联系器材室老师。
后面几天由于连续的阴风嚎啕,联谊运动会草草宣布结束,一大堆原本备好的奖品逐个分发。
或许是班长赵蔚寻的低头起了效果,徐涛让没再插手班级内部的后续活动计划,班委们的讨论阵地开始转移到没有徐涛让的群。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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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室
十月进入尾声时,天气也迅速转凉。褚红云原先还穿长裙,但布料再厚也遮不住脚踝秋风。几番咨询后,她决定去医院提前拆石膏。
苏莉没有和褚红云一起,这天是周二,她恰好有事。
学校心理咨询室给苏莉打来了电话。
准确说来,是第二通电话。最初只是短信,言辞很委婉,希望她星期五能去一趟,苏莉没理,于是在星期六收到了心理咨询室的来电,对方提到了入学那段时间做的心理测试。
那时褚红云就在身边,苏莉有意识地把音量键降低。
她问:“能不去吗?”
对面为难道:“尽量来一下吧。”
测试题目苏莉已忘了大半,只记得在做题时避开了很多针对性极强的题目,还是没躲过。
苏莉试探性问:“你们这个是每个人都要去?分批次错开的?”
对面答:“不是。”
苏莉最后答应在周一去一趟。或许是觉得要照顾褚红云,或许是觉得去了没什么用,她临阵脱逃了。
最或许的,是她打心眼觉得自己没问题。
在褚红云提出要去医院前,心理咨询室又给苏莉打来了一通电话。虽然是劝导,但她听出了别的意味。再不去,这通电话的联系人就可能是荣茗,甚至是她母亲。
苏莉把褚红云送上车,满腹心事地转身。
心理咨询室和校医务室落座同一栋楼的同一层,处位最里面,隐蔽性很强。
苏莉到的时候,整层楼没什么人,办公室的门大多关着,偶尔一两个开着的,里面只坐着一位值班老师。
她敲响咨询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声音有点熟悉。
还没脑子反应过来,眼睛先一步认出前面的人。
“陈老师?”
陈钟秀穿着白大褂,头发中规中矩地盘上,两缕头发柔顺贴在额的两侧。
她微笑着,温和地打完招呼,说:“进来把门带上。”
很自然,没有客套,不过几天之交,像是老朋友。
苏莉稍稍安稳了些。
凭心而论,苏莉对心理医生不太信任。这是她高一暑假初进医院那会儿留下的印象。
那位心理咨询师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循循善诱,父母?人际?学业压力?
苏莉不想回答,之后更是很排斥,因为他说对了。更排斥的是那人的语气,非常包容。
其实所有人的问题都一样,父母、人际、学业压力,每个人都会遇到的问题,为什么要专门跑到医院里装模作样诊治一番。
面前的人不烦吗,小毛小病,甚至算不上毛病,也要一本正经的呻吟,他则一本正经的安慰。比小孩子过家家还幼稚。
最厌烦的是,她真的说了。
“苏莉?”
陈钟秀的呼唤把苏莉醒过神。
她抬头,看见陈钟秀蹲在面前,手里端着纸杯,里面盛了半杯热水。
苏莉下意识接过。
“不好意思,刚才没听清,你说什么?”
陈钟秀道:“今天有点冷,空调开的有点高,你热不热?”
苏莉摇头:“不热。”
她垂下眼睛,没了下文,像只一动不动青蛙。
“别这么紧张。”陈钟秀笑着说:“搞得我好像要吃人一样,山庄那会儿不是相处得很好吗,你的脸怎么样,好像都恢复了。”
“对。”
“你朋友呢,她的脚恢复好了吗?”
“今天去拆石膏了,还不知道情况。”
公式化地一问一答。
这种排斥不太正常。陈钟秀只能一边抛出自然的聊天话题,一边暗暗观察苏莉。
拥有出挑外表的人,通常会受到更多关照,培养出无意识的自信。偏偏在此刻,在没旁人的小室中,苏莉肩膀内扣,双腿紧并,双手握着纸杯——与其说是握,不如说是捧,头埋得太低,以致整个人的重心都像落在了纸杯上。
常言说,大树活大树,小树活小树。大树活成小树,是最糟糕的活法。
陈钟秀说:“当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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