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
凯瑟琳转过身来,脸上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很难形容,”她略显茫然地回答道:“我想是哪儿出了点问题?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照实说就行。”一个莽撞的家伙如此说道,轻蔑地歪了歪脑袋,同时,一只手插进两腿之间,恶狠狠地抓了抓,很显然,他并不准备掩饰自己的粗鲁与不信任——特别是对面前的这个女人。
从去年年底开始,某些不利于凯瑟琳的古怪言论正在机构内部飞速流传,比九月非洲草原的大火还要来的迅猛、难以控制——不,也许不能说那是单纯的流言蜚语,因为其中的大部分都是真实且正确的——凯瑟琳的确有个曾在联邦调查局工作的姐姐,她的姐姐也确实曾经参与到追捕“食尸鬼”的行动中——令人不可思议的,这个愚蠢的女人最后竟然成为了“猎物”的“猎物”上帝的三角裤,这也确有其事;更糟糕的是,他们还弄出了一个小杂种,而凯瑟琳看见这个小杂种就会情不自禁两眼发光,她爱他,就像是她自己生养了撒沙霍普金斯——所以也就别怪其他人会猜测她是不是和她的姐姐那样,爱上了那个下三滥的嗜血疯子,——杰克死了,巴德死了更多的人死去了,安东尼霍普金斯却仍然逍遥自在,为所欲为——有人指责机构的上层人士对背负着重重嫌疑的凯瑟琳过于宽宏大量,照他们的意思,就算是想要利用凯瑟琳的力量,也不能让她太好过了,譬如说:最好能扒光她的衣服,在屁股上烙个印记,然后套上个生满倒刺的项圈,项圈上连接上锁链,锁链的那头再打进石头的马槽里——她可以在那里面饮食、睡觉和便溺。
反正该做的她还是得做——就像他们瞧准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儿不会弄出什么花样似的,亚伯想,那些家伙和散布流言的人一样的蠢,每个机构成员都应该深刻地认识到情报的重要性,凯瑟琳甚至不需要说谎,她只要轻轻地“无意”地略过一些细节毕竟没人能知道她究竟从证物和证人(死的或是活的)身上读到了些什么东西,也谢是一个烟头,一个手势,一个细微的眼神,就能判定某个成员的生死乃至整个任务的成败——如果她真的这么干了,机构会惩罚她吗?有可能,她的银行账号会被冻结,她会被停职,被软禁,被严厉的指责,削减饮食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像凯瑟琳这样特殊而极具使用价值的能力还是第一次出现,以后也很难说会不会有,即便有,凯瑟琳的珍贵程度也不会下降得太多——除非与之相近的能力者会像雨后的蘑菇那样一批批地往外冒——那会是世界末日。亚伯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大跳。但机构也不会为了凯瑟琳做些什么,事实上,她并不讨人喜欢,特别是上层人物,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性情孤僻,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太过天真、任性、自以为是,也太善于自作主张,她不是一条听话的狗,或是能让人握在手心的武器。
“说吧,”头儿温和地说道,一边往嘴里丢了一颗黄油夹心奶糖,浓郁的香味儿顿时飘散开来,坐在病床上的邦妮情不自禁地抽了抽鼻子,她已经有七个小时没有碰到过实质上的水和食物了,她告诉护士自己饥肠辘辘,后者却只是给她吊了瓶葡萄糖:“说吧,”头儿咀嚼着糖果:“不管是什么,我们都需要。”该死的交通阻塞,他们在高速公路上足足等待了三个小时!真是活见鬼,如果是两年前,他有权随时随地调用机构“巴别塔”的直升飞机,而现在,他需要申请,等着申请被批准,然后才能拿着申请去调动直升机——上帝保佑,如果没人排在他前面的话!
而这一切都得感谢安东尼。霍普金斯!
凯瑟琳沉默了一会,她睁大眼睛,看起来很有几分不安:“我看到了他们。”
她看到了安东尼。霍普金斯与撒沙。霍普金斯,但很可惜,除了撒沙。霍普金斯的成长以外,她所获得的讯息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大小霍普金斯站在大宅阳光普照的草坪上,微笑着,就像面对摄像机镜头那样站在一起,极具特色地挥动各自的右手,只动手腕,手肘不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能够追索的痕迹,没有标明出处的文字,没有留下些许印象的话语和行为,邦妮的大脑里,有关于霍普金斯的东西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一丁点儿不剩,只给她——凯瑟琳可以确定,那是给她留下的一张活动的照片。
她心惊胆战,语气虚弱得发飘,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说服同伴,他们是不是会怀疑她有意隐瞒霍普金斯的罪行和去向?
“我说过这不管用。”警官山姆说,他是个眼神机灵的壮年汉子,高个儿,大肚皮,嘴唇就像是两片红彤彤的小香肠:“我们知道谁在那儿出现过——安东尼。霍普金斯,连带着那个倒霉孩子,我们想要知道得更多点,为什么,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他又去了哪儿?”他摊摊手:“你们不能,是吧,不是我说,伙计们,也许你们真的有两下子,我有听说过,我的一个同事曾经在一个案子里和你们合作过,他说你们个个都是超人,有的能喷火,有的能上天,还有几个能单靠着鼻子和舌头抓住穷凶极恶的逃犯——而且上头也希望我能和你们合作,所以我带你们来了,”他露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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