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把她放在这儿?”
“还能放在哪儿?实验所?工厂?还是宿舍?那群发情的公狗,他们会把她揉碎,分块,吃的一干二净,另外我也不想让那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看到太多东西,而后在警察局和法庭上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不管怎么说,她值不少钱呢。”
“这里可没有五星级酒店,”说话的男人有个粗鲁的名字,在本地语言中,意思是“因为喝多了就而无法l的男人”在他五岁咬掉第一个耳朵前常有人拿这个来当笑话说,如今就算是他曾做过十二年打手的老丈人也不敢直呼这个名字,他叫他“女婿”或是“我外孙的爸爸”“就让她在那里呆着,景色或许不是那么赏心悦目,却也是个好警告,免得那小娼妇想得太多。卡逊家族的人怎么说?”
“他们先划3亿,明天一早再划5亿元,午夜前再划2亿元。”
“如果钱没有准时到账,或是他们又想弄些花样的话,我们就增加一个免费的姑娘——让那些男人去轮着干卡逊小婊子,拍下录像后寄到卡逊家去,如果他们还不听话,那就牵只狗来,或是挖掉一只眼睛。”
理查兹家的老丈人犹豫了一会,他反复地嚼着一个古柯丸,古柯叶特有的苦涩味道让他把眉毛簇得紧紧的“说实话,女婿,我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我是说,不但是‘唐’,其他人也传来了消息,他们想要和卡逊家族合作,那是个好机会”
“可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他女婿暴躁无礼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们会有我们这样的损失吗?没有,统统没有,他们就没想过。让这些家伙活着,完好无恙地回去意味着什么?我们的生产地和工厂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我们不能保留这块宝地,等这件事了了,我们得炸毁工厂,烧掉古柯树,遣散工人,你觉得会有那个家族愿意让出他们的岛屿让我们重建工厂和养殖古柯?没了,全都没了,每年我们能出产价值一千万元的高提纯可卡因,他们早就红了眼。现在就凭那几个老头子嘴皮子动动就想让我们放弃嘴边的肉?绝不可能!这不是利润,是赔偿,是我们应得的!”
他说到最后简直就是在咆哮了。老丈人摘下细草编的帽子,放在手里揉搓,他畏惧他的女婿,也对“唐”抱持着敬畏的态度,但这个家庭早就不由他做主了。
女婿气恼得厉害。血管爬满了他的脖子和油亮的额头,他不敢承认,他的内心和自己的老丈人忐忑不安,垂头丧气,但贪婪和早在梅亚雷。比桑地失败后积累起来的怨气让他不愿低头:“‘唐’不会真的做些什么的,”他对老丈人说。也是对自己说:“他们是外人,我们是海神岛人,‘唐’如果帮着他们。那就是吃里扒外,他会失去信任和支持的,他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一道雪亮的白光骤然闪过他的眼角,紧接着便是一声能够震破耳膜的巨响,尾随其后的炙热气浪就像大潮那样气势汹汹地扑来。掀飞了周围所有东西——人、古柯树、建筑,各色各样的碎片如同冰雹。噼里啪啦蒙头盖脸地打下来,理查兹家的女婿被气浪击倒了,他的老丈人站在一面墙下,碎砖块和石灰无声地倾下,将他埋的严严实实,一个站在门边的警卫握着枪,被卷到了二楼的栏杆上,他就这样挂着,软的像根通心粉更多的东西在一眨眼间熊熊燃烧起来,血流过他的眼睛,他看什么都是红的。
他试着站起来,拔出枪——一根烧透的铁棍刺穿了他的脊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翻滚着打进身体的子弹在离开的时候造成了一个足有汤碗大小的血洞,他挣扎着想要回转身看看是谁杀了自己,却没能成功,他倒了下去,手臂向前伸着,手指蜷曲,好像还想要抓住某样东西。
被当做宣泄场所的大厅里一片狼藉,海神岛的人当然比不上专事救援工作的特种人员富有经验,但他们贵在知己知彼,也不缺少眼线——并不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跟着理查兹家一同走向墓地的——炸弹精准地毁掉了大厅周围的警卫和防卫措施,掀掉了一整面墙,比桑地和其他家族的人冲了进去,任何一个敢于在此时握着武器或是不曾匍匐在地的人都会被直接杀死。
“找到奇兹。卡逊了。”别西卜说“还有约翰。卡逊。”
他的眼神有点古怪,只有撒沙跟着他,但别西卜走进关押着约翰。卡逊的房间时,他留在了房间外面。
约翰。卡逊没有死,海神岛上的外科医生是最好的,他只因大量失血而显得有点苍白,但他以后别指望能跑步或是潜水了,别西卜走进去的时候闻到了浓郁的苦味,理查兹家的人给他用了可卡因。
别西卜俯下身,房间里只有他、死人和约翰卡逊,约翰。卡逊显露出吸食可卡因后的典型症状,他的瞳孔放大了,没有光亮,看上去就是两块圆圆的墨水点,他低声咕哝着,面孔通红。
“约翰。卡逊先生,”少年说:“有人不希望你活着回到西大陆。”
他说完就扣下了扳机,那是大口径枪,约翰。卡逊的头骨被掀飞了,硝烟散尽,卡逊居然还呵呵地笑了两声——别西卜不知道是不是可卡因残留的烟雾造成的致幻效果,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