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瞪着屏幕,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如果可能,她也许会把那些被睫毛液刷的又长又尖的眼睫毛直接发射出去,犹大想,他已经把肖恩。巴蒂尔扶了起来,巴蒂尔刚刚站稳,就轻而坚决地推开了他——刚才的几分钟是够刺激的,但他已经缓过来了。
“让我们看的更清楚一点。”头儿说。
想要控制那些隐藏着的,无所不在的探头是需要密码的,密码向来只有巴蒂尔知道,但很显然“机构”的人不需要这个——一个身着黑色外套的小伙子正盘着双腿坐在一台便携式电脑前面,键盘横放在他的膝盖上,电脑的连接线就像是某种寄生虫或是寄生植物那样深深插入被卸开外壳的控制主机的体内,他的手指非常灵活,就连天堂宫最为老练敏捷的发牌员也难以比拟,难以计数的数字与字母在那块不足a4大小的屏幕上如同雨水一般的流下——赌场里的监控镜头微微颤抖了一下,开始转动并且依照新主人的要求放大某些局部地区。
当他察觉到巴蒂尔的视线时,他抬起头,羞涩地咧嘴笑了一笑。
一只被掩蔽在镂空雕花装饰后面的探头可以说正紧靠着那个被挟持的可怜女人,两三只裸露的眼球正好奇地打量着它,他们发现眼球周围的皮肤还能起到眼皮的作用,它们能够包覆新长出来的眼球,并且在每次包覆中将透明的体液涂刷在眼球上,就像正常人类眨眼的时候,会将泪液涂刷在眼球上以保证它们的湿润——她没有像其他女性那样礼貌地剔除体毛,深色毛发虽然并不像男人那样又粗又长,却会随着摺叠起来的皮肤弯弯曲曲地聚集起来,显得异常丑陋和恶心。“你觉得它们能起到眼睫毛的作用吗?”“头儿”问。、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还准备让我给它刷点儿睫毛液?!”莉拉暴躁地说道:“别告诉我。我们千里迢迢,没日没夜的赶到这个除了沙子就是太阳的鬼地方就是为了看一场奇形秀?!如果只是这样,她对我们没什么用!”
“当然不会只有这点本事。”伊万说:“她的本事大的很,她的眼睛能够看到很多东西,除了纸牌以外,”他停顿一下,故意卖个关子“她还能看见一些普通人甚至异能者也未必能够看得见的东西。”他极其下流地顶了一下黑发女伴的双腿之间:“来,宝贝儿,说点有意思的东西来吊吊他们的胃口。”
她呻吟了一声。大概是伊万的某个动作碰到了她的眼睛,撒沙注意到,她正在尽量不引人注意地闭上一些眼睛——在伊万看不到的地方。眼睛闭合后,那儿的皮肤也随即恢复了平滑,整个过程非常快捷——足够一个普通人眨上两次眼睛。
“我能我能看到,”黑发的瘦小女人结结巴巴地说:“我能看到你们身上的光——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们身上都有光——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和我是一样的。”她转动眼球——所有的,当如此密集的视线落在凯瑟琳身上的时候,凯瑟琳无法控制地僵硬了一下:“她身上的光是宝石红色与普鲁士蓝色的,两种颜色都很鲜明——她很强,或者说,将来会很强;嗯”她看向别西卜:“由浅及深的柠檬黄色。”
“一个促进食欲的好颜色。”撒沙悄声说。别西卜捣了捣他的肋骨。
别西卜注意到她的视线总是从霍普金斯父子身上一掠而过。几乎不敢稍作停留:“我兄弟是什么颜色?”
“白色”黑发女人犹犹豫豫地说到:“或者说是光,非常耀眼的光。”
霍普金斯医生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听到这儿。他的眼睛中流露出如同孩童般天真的好奇神色:“那我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女人说,实质上,那是一种极为浓郁的红色,犹如实质一般层层堆叠起来的深红色,它累积的如此之多。以至于看起来就像是黑色的。
“花样纷呈是不?我亲爱的小怪物们。”伊万轻蔑地说:“肖恩。巴蒂尔就和那头小蠢牛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们总是什么东西都敢用。什么事儿都敢干——他们是要下地狱去的,一群堕落的家伙。”
“所以说,”霍普金斯医生说:“您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来意了。”
伊万盯着他瞧了一会,抖动了一下肩膀,他的衣服在肩膀处裂开了很大一条口子,霍普金斯可以从那道裂缝中看到刺青的一部分“我熟悉你们就像是熟悉我家的狗屁股,看着你们傻乎乎地故弄玄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不管是不是傻乎乎的,”凯瑟琳冷冰冰地说道:“你输了是个事实。”
“不,”霍普金斯说:“按照你的说法,你身边的女孩只能看——我不认为她能看到太多东西,她也许能区别异能者与普通人,但也仅此而已,你是从另外一个人那里得到有关于我们的详细资料的,比如说:绿眼睛?”
“为什么不是红头发犹大?”
“因为红头发犹大是肖恩。巴蒂尔的亲生儿子,”霍普金斯说:“肖恩。巴蒂尔所有的一切将来都是他的,他没必要把自己的东西弄得一团糟。”他若有所思地微笑了一会:“所以说——只可能是。据我所知,有人觉得肖恩。巴蒂尔在天堂宫赌场主人的位置上坐的够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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