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阮秋秋微睁着眼,在离开映魂镜之前,恍惚又看见了第一天见到的那片茎叶高大的花田。
……
意识渐渐回笼,阮秋秋慢慢睁开眼,看见了熟悉的山洞顶端。
她轻抖了下睫毛,指尖微动,从石床上坐了起来。
“夫人感觉还好么?”身侧传来某狼低哑的声音,阮秋秋握紧还有点发抖的手,转过头,对上了渊诀血红色的狭长凤眸。
“我挺好的。”阮秋秋脸色还有点苍白,但并没有勉强自己。
她朝面容俊美的狼崽笑了一下,然后掀开了盖在身上的兽皮被,跪坐在床上,撑着下巴用有点调侃的语气望着衣服破破烂烂的渊某狼。
“倒是夫君你,不会觉得有点儿冷么?”阮秋秋说着,还有点没从先前那半个月的幼崽故意伸出手指,顺着渊诀之前被他撕烂的长袍的领口,慢慢往下拉了一点儿。
渊诀:“……”
他眸光闪过一瞬的晦暗,形状姣好的唇慢慢抿着,俊美的面颊上漫起一层红晕。
大掌按住了小夫人故意调戏自己的手,渊某狼低低笑了一声,神识强势的压了上来,“秋秋忘了?狼现在已经不是幼崽了……”
他说着,手掌微微用力,捏着阮秋秋打算收回去的手,半强迫她继续按着他的胸膛往下。
阮秋秋:“…………”她其实并没有忘记现在的狼不是幼崽了,但依旧手欠的想要调戏他,只是她没想到这头狼经过了映魂镜的那段时间,变得更加的无耻了。
指腹传来炙热的触感,划过魔王陛下触感绝佳的腹肌,阮秋秋一开始感觉还好,但随着渊诀一边害羞的贴着她耳朵说话,一边拉着她的手渐渐往下,阮秋秋就越来越受不了了。
她本来不太害羞的,到后来,却连指尖都在颤。
可偏偏,这头狼按住了她的手腕,阮秋秋只能被迫继续。
“呜……”神识被渊诀勾缠住,阮秋秋再也受不住,呜咽了一声,一直倔强挺直的脊背弓起,呼吸困难的倒在了这头狼肩上。
渊诀低低的喘息一声,总算放开了她的手,却禁锢住了阮秋秋的腰,红着脸吻了上来,贴着她的唇低喃,委委屈屈又含糊不清,“狼……忍了很久……”
再又被狠狠的“欺负”到呜咽之前,阮秋秋最后记住的,就只剩下了渊诀潮红的脸颊和凌乱的呼吸声。
……
等阮秋秋和魔王陛下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已经是他们从映魂镜里出来的三天之后了。
而可怜的阮寒山,已经在冬熊部落里等了七八天了。
按照之前部落卷宗上记载的,进入映魂镜的时间一般都在一到三天,最长一个也没有超过五天的。
因为考虑到这次是妹妹和那头狼一起进去的,所以阮寒山特地在部落里等了十天才赶来冬熊部落。
他比较担心阮秋秋会伤心过度,一直守在这儿等他们出来,好第一时间安慰。
阮寒山还准备了新衣服和之前阮秋秋喜欢吃的果子,但坐等右等,他们还是没有出来,要不是已经提前做好了保鲜准备,果子就都要坏了。
卿如意看着坐在石桌边,看起来好似不太在意,实际上等的无比心焦的阮寒山,无奈的笑了起来——
她和莫哥哥之前是打算在部落里等秋秋出来,看要不要安慰她的。
但再从阮寒山这儿得知大约需要十天后,他们便又出去了一次,本来还担心回来迟了天,没想到回来之后秋秋他们还是没出来。
“说不定也是好事。”田叶手里拿着一张记录冬熊部落最新领土的地图,摊开后笑着看向大家,“也许,秋秋他们能再次重温一下儿时的记忆呢?”
田叶只是随口一说,阮寒山却听了进去。
他想到记忆里那段温暖幸福的时候,眼底的焦急和担忧褪去大半,后来更是轻轻的笑了起来,“若真是如此,确实是好事。”
他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遗憾和怀念,以至于当阮寒山话音落下之后,除了恰好从外面走进来的阮秋秋应了一声外,满山洞的妖魔都安静了下来。
“哥哥。”阮秋秋牵着渊诀宽大的手掌,逆着光站在门口,轻轻叫了阮寒山一声。
听到这声并不勉强的“哥哥”,阮寒山瞳孔微微缩紧,他转过头,看见了背后落满阳光、如记忆里一般,朝他笑的妹妹。
阮寒山眼睛瞬间红了,他下意识转过头不去看她,并不愿意被阮秋秋看到他竟然丢人的快哭了。
阮秋秋倒也不介意,她记起了幼年的时光,也完全明白阮寒山的性子,没有直接和他说话,反而指了指放在石桌上的那一个小盒子,“哥哥,那是给我准备的果子吗?”
阮寒山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肩膀抖的更厉害了。
阮秋秋对此十分无奈,只好拉着星月狼先生进了山洞,径直坐在了阮寒山对面,毫不客气的开始动手。
阮寒山低着头,呼吸有点儿乱,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眶,抖着唇想说“秋秋你想起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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