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着时瑶又往他的竹筐里放了一株狗尾巴草,南迟礼倒也不阻止,任她胡来。
时瑶见此又折了些柳树条,编了个大大的草环。
编好之后,时瑶亲手给他戴上,南迟礼太高,见此还很有眼力劲的微微低头,让她不用踮起脚那么费劲。
“要想生活过得去,除非头上有点绿。”
她笑的格外真诚,“这是我们中原约定成俗的习惯,代表着一种祝福,祝愿所戴之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南迟礼在苗疆的时候,人们都是戴一些银饰,倒是没有听到过柳枝戴头上的说法,不免新奇。
“竟还有这种习俗?”他勾起嘴角,“那便谢谢你的祝福了。”
时瑶摆手:“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谢,你开心就好。”
小六憋笑,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哈哈哈……宿主你真会忽悠人,这算不算是提前给攻略目标戴了绿帽子?”
时瑶哼了声:“他在我身上下蛊的痛苦我可没忘记,迟早在别处还回来。”
在山寨又待了一段时间,两人之间羁绊也越来越深。
“跟你说个事。”
“说吧。”
“我要回家。”
“……”
时瑶拽着南迟礼的小辫子,颇有一副他不同意她便拽秃他的架势。
南迟礼皱眉,明显不想放行,可时瑶刚从小六口中得知时老爹只还有几天寿命就要到了。
任务虽然重要,但时瑶想在这最后一段时间,尽一个女儿该尽的责任,在最后的几天陪陪他。
“这段时间我一直留在山上,我爹一定担心死我了,我想回去看看他,他身体不好,你在我身体里下了蛊,我不会跑,会回来的。”
少女垂着眸子,情绪十分低落,也是她第一次将姿态放低了些,恳求他什么。
平时即使南迟礼给时瑶下再凶的蛊,疼完之后,她都会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和他像朋友一般谈笑。
南迟礼敛眸,看了她良久,将原本那些威胁恐吓的话咽下了,“回去几天?
”
苗疆少年他手执锁链笑眯眯9
时瑶不知道要回去多长时间,只能先说出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数,“五天。”
重新回到自家院子,时瑶看见时老爹的头发又白了几根,心底泛酸,她轻轻道,“爹。”
时老爹闻声身体僵住,随后回头,便看见了自己消失好久的女儿。
中年男人眼睛红了。
他快步走向时瑶,“闺女,是爹不对,要不是爹非让你去后山,你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是爹没用。”
时瑶连忙稳住时老爹激动的情绪,扶他进屋,“爹,我没事。”
时瑶将这段时间在匪寨的生活编造了一番,说自己长得丑,那些土匪嫌弃的不行,但是因为她做的饭很好吃,被留下当厨子了,生活上一点也不苦,还偷吃了好多吃的。
时老爹听了半信半疑,但看了自家闺女确实胖了不少,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几天,时瑶帮时老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两人也一起去地里干农活,晒粮食,除草翻土,父女俩回来后浑身是泥,但是却很开心。
院子里还养了几只小鸡小鸭,时瑶将饲养的肥料往地上一撒,小家伙们一拥而上,别看它们体型小,干饭的劲头却是十足。
“小一,你往边上靠一靠,小五都吃不到了,还有你小七,慢点吃,你那小鸡肠消化不了这么多东西……”
时瑶叉着腰,拿出十足的气势,维护着这些家禽的进食秩序,场面看起来温馨极了。
站在门口的时老爹看着自己闺女这副模样,欣慰的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闺女聪明又伶俐,感觉自己姑娘交给哪家儿郎都不放心。
心口一阵发痒,时老爹连忙跑进屋关上门,然后猛得咳嗽,摊开手一看,掌心咳出了有些暗黑的血丝。
看着掌心的血,时老爹无声地叹了口气,时日无多了。
听到外面时瑶和小鸡小鸭打闹的声音,时老爹眼里带着不舍……
外面时瑶喂鸡的手一顿,她听到了时老爹屋里的声响。
随后便见时老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和她一起喂小鸡小鸭,看着时老爹越来越弯的背,时瑶眼睛酸酸的。
时老爹一个人将她拉扯大,是真的不容易。
父爱如山,却从不轻易言说。
接下来时瑶干活可勤快了,还每天都给时老爹做了一桌好吃的,哄得时老爹笑得合不拢嘴。
期间媒婆来找过他们一次,媒婆得知时瑶去后山被这一带有名的土匪拐上了山,十分不好意思的又将说媒的银子退了回来,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歉意,并且告诉了时瑶那天要和她见面的其实是隔壁村里陈铁匠的儿子。
陈铁匠家的儿子陈铭身强体壮,模样还算俊朗,家底也可以,是个不错的郎家。
那天他如约去后山和时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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