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样, 我也不过是你的过客而已, ”绿衣少年倚在木门边, 脸上是无尽的绝望与苦涩, 握着玉箫的手微微颤抖,“我以为我能与你琴箫和鸣, 可是我错了, 你要的不是琴箫和鸣, 你要的是能配得上你的琴。”
眼泪, 顺着脸颊滑下, 不是不流泪,而是未到深处。
洛炎黔看着红衣少年,心头一痛,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台词,还是自己心里的话,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扮演着染竹,扮演着他自己。
红衣少年搭在琴上的手微微顿住,他侧着脸,微微一笑, 却没有看绿衣少年,他轻语,“其实, 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做的只是自己。”
绿衣少年怔住, 突然一个踉跄, 他扶着门,惨然笑着,笑得流出了眼泪,原来竟然是输在这里,输在这个地方吗?
绿衣少年疯狂的笑,疯狂的哭,红衣少年的头在琴弦上划破一道伤口,鲜红的血留在白皙的指尖,显得格外的妖艳与眨眼,他突然抬起头,看着窗外沐浴在月色下的桃树,似轻叹般的呢喃,“桃花,谢了。”
“ok”李南站起身身,“收工。”他没有再看监视器,因为这幕戏让他的心堵得慌,作为导演被演员演的镜头影响情绪,这对于导演来说,并不是好事。
洛炎黔无力的在门边坐下,他看着单亚瞳,显然没有从情绪走出来。
单亚瞳站起身,看了洛炎黔一眼,转身向化妆间的方向走去。速度微微比以前快了一些。
洛炎黔苦笑,他知道这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医院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那个人,在全心全意的等着他。
一直在旁边观戏的廖冉看着单亚瞳的背影,再看看坐在地上的洛炎黔,叹了一口气,难得没有大声感慨这场戏好萌好萌的话。
单亚瞳已经拍完所有的镜头,只剩下与肖祈甚的两组镜头整部戏就能杀青了,他换下剧服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他疲倦的坐上保姆车。
“回家吗?”路凡有些不确定的问。
单亚瞳睁开带着涩意的眼睛,“不,去医院。”漂亮的眼睛光辉流转。
路凡了然的点了点头,前面的司机自然听从单大公子的话,二话不说,掉转车头向医院的方向开去。路凡推了推眼镜,看向单亚瞳的眼神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什么,手微微一滞,却没有说,也没有问。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探病时间,但是对于艺人来说,这种东西是属于空气,看不见见也抓不着,单亚瞳下车后带着路凡从后门进了楼,进了电梯后神色显然已经疲惫到了极点,靠着电梯壁养着神。
“杨均打过电话来,说是只是骨骼移位,养几天就没有事了,”路凡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
单亚瞳睁开眼,视线落在路凡身上,笑了笑才道,“我知道了。”即使是做了金牌经纪人,这个人也做不到真正的冷血,这样的他,一点也没有经纪人该有的周扒皮风格。
路凡不自在的推了推眼睛,想他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竟然被一个毛头小伙用这种眼神看,怎么想怎么别扭。
某高级病房里,肖祈甚巴巴的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要晚上十一点了,亚瞳现在应该已经拍完了,是不是太累回家休息了,所以没有来看自己?
“老谢,亚瞳真的没有打电话过来询问?”肖大天王有些灰心丧气的问,其实,今天亚瞳说拍摄完了就来看自己是安慰自己的吧,越想越难过,肖大天王身上依旧怨气阵阵,足以拍恐怖片。
谢勋同情的瞟了眼肖大天王,“我今天打电话过去,路凡说单亚瞳很忙,今天赶了好几组镜头,恐怕要很晚才能拍完。”今天老看肖祈甚的一波波艺人全被自己拦了下来,他知道这个人要等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是天生冷漠。这条路究竟会走得多么的辛苦?他不想看到第二个唐阮卿,在景安爵逝去的时候,唐阮卿的状态让他害怕。
他到现在还记得唐阮卿对着空荡荡走道说话的神态,那个时候他几乎真的以为走道上有谁,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唐阮卿喜欢景安爵,喜欢一个男人。
唐阮卿与肖祈甚不同,可是单亚瞳与景安爵却相同,有着相同的冷血与淡漠,可是他真的不想两个人最后的结局是一样的黯然神伤。
“祈甚,如果”如果单亚瞳今天没有来,你就放弃吧,因为他的心里没有你,谢勋面对着那霜细长的桃花眼却说不出口,因为这双眼中依旧满含着期待。
“如果什么?”肖祈甚疑惑的看着谢勋欲言又止的样子,挑眉,“不说就算了,”说完,他继续习惯性的瞟了眼挂钟,已经是十一点过十分了。
谢勋见他这个样子,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开始削水果,他能做什么,反正他也不过是个经纪人,管不着那么远,也管不了。
谢勋一个水果还没有削完,就响起了敲门声,谢勋看了眼双目放光的肖祈甚,他在心里叹息,这会应该是一声巡房,他可能要失望了。
打开门,看到的确是医生,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还有医生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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