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脚步声稳重而有力,伴随着轻微的交谈声,似乎在和某人打着招呼。
“小郝呢?”来人开口问道。
郝心晴听这声音是属于容易的。
“容总,容总早上好,小郝啊,小郝……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啊?”艾美丽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
郝心晴听了无语,这不明明是她让自己来茶水间手磨咖啡的吗?怎么变成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郝心晴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不敬我,我也不敬你的人。
所以她立马端着一杯咖啡出去,也不管它有没有熟。
“容易总,您来了。我听了美丽姐的教导,到茶水间磨咖啡呢。她说您爱喝这样的咖啡。”
容易听了皱了皱眉头,今天他穿醋栗色的西装,脸上依旧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昨天酒桌上的车轮战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手磨咖啡,我没这讲究。艾美丽,你难道不知道我早上不喝咖啡的吗?”
容易微微瞪了一眼艾美丽,艾美丽一时半会竟不知道如何接招。
她纯粹就是想差使拿捏郝心晴,其实喝手磨咖啡的人是她。
“rry啊,容总。我是考虑到昨天你应酬,今天早上可能会有点疲惫,所以特地叫心晴给您准备咖啡。手磨咖啡口感好点,我想您应该会喜欢。”
“下次不要自作聪明。心晴,到我办公室来……”
容易不再和艾美丽多费口舌,郝心晴跟在容易的后面,闻到一股很清新的像是薄荷的味道。
等容易坐到办公椅上,郝心晴把门关上。
“下次那个艾美丽叫你干什么杂活不用理她,她一差遣你,你就说手头上有紧急的材料要提交给我。”
“谢谢你帮我解围。”
“这没什么。你现在才刚工作,一些职场上的道理,你还不懂,也不懂得拒绝。不过没关系,我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容易今天戴了一副眼镜。
眼镜框架的颜色偏浅金色,文雅中带点柔软。
“你以前也做这样的琐事?”
“你指端茶送水?”容易反问。
“嗯。”郝心晴点头
“基本没有。艾美丽以前是跟老王的,可能在老王的手下干久了,沾染了点习气。你不用怕她,如果你干得比她出色,我会任用你为新助理。”容易眼中带光。
“容总,我会努力的。”郝心晴感激地看向容易。
“把总去掉……”容易笑着说,他的瞳孔和多年前郝心晴见过的一样,依旧清澈透亮。
在郝心晴走神的时候,容易冷不防又问:“昨天我喝醉了,是你把我扶进酒店房间的?”
“是我,我担心你出事,所以把你扶到房间里才离开。”郝心晴的脸悄悄地滚烫起来。
“心晴,真是抱歉,本来想保护你,结果寡不敌众,让你看笑话了。”容易哂笑。
“怎么会呢……”郝心晴嘴上应着容易,心里却想:容易为什么要在办公室跟我谈这些,不怕万一办公室有什么录音设备,把这些对话原原本本录进去吗?
她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从小做事便比别人多一个心眼。
像是看穿郝心晴在想什么,容易解释:“这是我的私人办公室,你不用担心其他情况。我今天早上在酒店醒来,发现衣服不是很整齐……”
容易停顿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接着说:“如果我冒犯了你,我真心实意向你道歉,我愿意对你负责。”
郝心晴听了,感觉到脸颊上一阵热潮涌动,虽然她和赵元畅谈过男女朋友,但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容易在上班时间和她谈这些,她顿时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道:“容易,我昨天晚上只送了你一段路,后来,我家里出了点事,是我朋友把你扶进房间的。”
见郝心晴撇得如此干净利落,容易只能用微笑来掩饰尴尬:“我喝得太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谢谢你和你的朋友……”
郝心晴心里想的则是:梁佳明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吧?
“我那个朋友比较不拘小节,做事比较粗心,如果他不小心扯到你的衣服,请不要往心里去,他绝对不是故意的。”虽然觉得梁佳明一定是故意的,但郝心晴决定先替他给容易道个歉。
此时窗外阳光正好,距离金融大厦大概十公里的得水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个中年妇女手持一支签,上面刻着一行诗意的文字“临风冒雨去还乡,正是其身似燕儿,衔得泥来欲做垒、到头垒壤复还泥。”
她眉头微蹙,显得有些困惑。
“师傅,我这签是什么意思?”中年妇女凑向今天刚在庙里上班的陆美华。
陆美华轻声解释道:“靓女,这个签是下签,签上面的意思很好理解。意思是持签的人好像春燕筑巢,最后巢穴毁坏变成泥土,终将徒劳无功。”
“啊,那怎么办?”求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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