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的服务员一眼认出梁佳明,脸上立时堆满了恭敬,他们迅速上前,几乎是踮着脚尖为梁佳明一行人服务。只见梁佳明低语几句,服务员立即心领神会,引领他们进入了店内一处隐蔽且无人打扰的包间。
这一切细节落入郝心晴眼中,让她对梁佳明的身份产生更大的怀疑,这个人的身份恐怕远不止他承认的那么简单。
此刻,饭点未到,西图澜娅餐厅内人影寥寥,先前好奇围观的乘客们,在短暂的喧嚣过后,纷纷散去,仅把眼前的一幕当作寻常人家的小小争执,并未深入探究。更无人耐不住心中好奇,选择跟随他们进入西图澜娅餐厅继续窥探。
在装饰豪华的包厢内,王清姿和容易各怀心事,对于梁佳明所抛出的尖锐问题,他们选择了用沉默作为回应,如同紧闭的蚌壳,坚守着各自的秘密,任凭对方如何探寻,都保持着深深的缄默。
梁佳明,则端坐在主位旁边,他那平日温和的气质此刻被一股前所未有的严肃所取代。他目光炯炯,紧紧锁定住面前的二人,掷地有声地打破了包厢内的沉寂:“你们可别天真地认为,只要不说话,别人拿你们就没办法。无论你们是否开口,都无法改变你们做过的那些事。”
“梁佳明,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高低得叫我一声小妈。你现在这算什么?审犯人吗?你再不放我出去。我要联系朱律师了……”王清姿声色俱厉。
“小妈,你也不看看是凭什么当上我的小妈。你觉得你这个小妈当得光彩吗?”梁佳明本来想把事实和盘托出,但是看到郝心晴、陆美华、陆却锌坐在一旁,他有点投鼠忌器。
“你不是要朱律师吗?朱律师就在前厅坐着,等我吩咐呢……”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声突然充盈整个包厢。
王清姿听了,身体重新发僵,她努力保持镇定,以平息手上不受控制的震颤。她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来人,这个人是她攀附了大半辈子的对象,她又爱又怕。
说话的人正是她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公梁正声,只是两人时至今日都没有领结婚证,不算一对合法夫妻。
梁正声冷冷地看着王清姿,像看一只白眼狼。他理所当然地坐在主位上,用瘆人的目光继续审视王清姿:“今天这一切,都是我让佳明做的。我特地选在这个包厢,是为了给你举行认亲大会。”
认亲大会?梁佳明听了,瞳孔震惊,梁正声根本不按照他建议的出牌,当众公布陆却锌的身份对郝心晴一家造成的影响将不可计量。
他暗地里用手扯了扯梁正声下摆的衣角,梁正声不为所动,接着用一种冷峻的口气说:“你瞧瞧你自己是个合格的母亲吗?把亲儿子陆却锌交给美华抚养,她是造了什么孽要为你承担这一切?”
梁正声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落地,在包厢内激起轩然大波。郝心晴的眸光在陆美华、陆却锌之间来回游移,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愕然。她接着又将视线转向王清姿和容易,她们也同样陷入了震惊的沉默中。最后,郝心晴的目光定格在了梁佳明身上,希望能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事情的真相。
陆美华的情绪波动尤为剧烈,她瞠目结舌地凝视着陆缺锌,这个她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她的心中翻江倒海,她难以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仿佛脚下稳固的世界在一刹那间崩塌。
陆却锌则是满脸的迷茫与困惑,对于梁正声口中揭露的事实,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周围人们异样的目光让他无所适从,他不禁自问,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大家不可饶恕的事情。
“王清姿,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藏哪里去了?”像是明白了什么,陆美华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子里转个不停……
原来人为了钱真的可以没有底线
那年,广市的高楼还不像现在这么多,陆美华从重男轻女的陆家逃出,准备在广市闯出一番事业。
那时,几乎遍地都是黄金,遍地都是机会。陆美华吃得了苦,可她并不想去工厂当女工,当女工意味着只能在小小的区域从事日复一日的工作。她陆美华心存高远,不甘于让自己的美貌淹没在人群当中。
她歌唱得好听,舞也跳得好看,更早早地就明白:要吃青春饭得趁早。
陆美华满怀着傲视群雄的壮志,走进了那家灯火辉煌的卡拉ok舞厅参加面试。凭借着超凡的自信和无可挑剔的绝美容貌,她立刻吸引了老板的眼球,成功获得入职的机会。
同一时期入职的还有来自江市的王清姿,虽然王清姿身材较为纤瘦,体态并不如陆美华那般丰盈协调,但她性格温婉,擅长交际应酬,与陆美华的直接坦率、心思单纯形成了鲜明对比。
每天出入这家舞厅的客人大多为两类:一类是寻欢作乐、孤独寂寞的单身男性,另一类则是生活平淡、寻求刺激的已婚男士。总有一些男人不安分守己,经常对舞女动手动脚,举止轻佻。
面对这些行为,陆美华表现得尤为刚烈,每当有猥琐男子对她动手动脚时,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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