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菁和竺萱被密斯黄赶到东市。
有一天,竺萱无意间看见洪菁的取款凭证,质问她不是欠豪哥五十万赌债吗,为什么问周重宴要了一百万?
洪菁马上夺下凭证,“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你真以为出了这种事,他还能要你娶你?我不为你拿点青春损失费,你就这么被姓周的白玩几年?没这多要的五十万,你现在连房子都没得住!”
洪菁一激动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你知道不知道他妈怎么说你的?说你卖身,说你不要脸,说你活该被她儿子白睡,说让你滚出南市,你真以为我愿意来东市,我是被你连累的!你可害惨我了竺萱!”
竺萱被洪菁尖刻的话刺得浑身都在抖,声泪俱下地喊,“妈,你把五十万还回去!我宁愿睡天桥底下我也不要这钱!不管重宴娶不娶我,我和他在一起没有青春损失,我是真心爱他的!我欺骗他,我被骂,是我活该!可你说清楚,现在究竟是我连累你还是你连累我!”
洪菁见竺萱翻箱倒柜要翻出那五十万还回去,连忙拽住她,紧接着一下,把她推倒在地!厉声指责她!
被推倒在地的竺萱默默流泪,心里立誓她再也不回这个家了,过后她就住学校宿舍,把心里还债的钱款提到一百万,寒假暑假都不回家,在校外做着各种兼职,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多存点钱。
她想清清白白把一百万还给周重宴。
束南听完这个故事,更加心疼竺萱。
竺萱提起往事还在流泪,“我想着赶紧挣到一百万,还给他,就两清了。不管他原不原谅我都没有关系,我和他是平等的,是能相对的,是没有拖欠的。”
竺萱阖眼时眼泪淌在脸上,“可是现在,我撑不下去了,我不想再欠他的钱了,我不想再受伤了。”
“束南,你能帮我一件事吗?”睁开眼睛的竺萱看向束南,“借我五十万。”
……
周重宴从度假村酒店出来,没有回公寓。
漆黑的办公室,没有开灯,周重宴坐在老板椅上,瞥见腕表龟裂的表面,他随手解开扔进脚边的垃圾桶。
独自一人,周重宴懊恼悔恨的情绪一齐涌上来,竺萱流泪的样子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她眼神凄哀地重复着她是自愿的,她现在住的破房子,她为了一百万疲于奔命,她郑重地写的欠条,高中的时候她摇晃的马尾,她认真上课的样子,宽大的校服下玲珑的曲线,放学回家她撒娇让他背她,在他身下满脸红潮失神地搂紧他。
周重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后悔,双手搓着脸,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两个人会变成这样?
……
竺萱是在第二天接到周重宴电话的,彼时她在银行等叫号。
周重宴是在办公室过的夜,看着时钟到了十点,想着竺萱这个点应该休息好了,才打过来。
周重宴道歉,“对不起,竺萱。我昨晚不应该那样做,以前也不该那样做。”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你欠我的钱一笔勾销,你能不能原谅我?”
周重宴还有话没说出来,竺萱打断了他,“你在哪里?”
“办公室。”
竺萱望向叫号屏,下一个就是她了,“我待会去找你。”
周重宴怕竺萱不知道他的办公室位置,“我去接你吧?你在哪里?我在明珠大厦,十七楼。”
竺萱没给他说话的余地,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还清一百万
周重宴听着嘟嘟嘟的声音,怕竺萱听不清他在哪,坐电梯下楼。
竺萱依稀记得听见明珠大厦,她取钱后打的过来,刚走进明珠大厦的大厅,要问前台小姐,周重宴走了过来。
两人坐电梯去他的办公室。
竺萱问,“你刚巧在大堂?”
周重宴的目光落在竺萱提着的大行李袋上,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嘴边的“我下楼等你”一时说不出来。
关上办公室的门,秘书小姐端来两杯茶,铁观音,淡淡的浮香。
竺萱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她拉开手提行李袋的拉链,里面一捆一捆的人民币,她白嫩的脸被太阳晒得有点红,“重宴,这里是一百万,你数数。”
周重宴看都没看那钱,眼睛困在竺萱的脸上移不开,他的喉结微动,“你哪来的钱?”
她上次不是说存了一半吗?
“束南借给我的。”竺萱好像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你数一下,把欠条还给我。我们两清了。”
昨晚,束南二话不说答应借给她五十万,竺萱要给他写欠条,他死活不愿意,说这是给她的补习费。
竺萱把写好的欠条塞进束南手里,承诺一定会尽快还钱。
竺萱又打电话给方莹,请她把之前存的钱汇过来,填不满的,二人东拼西凑凑成一百万。
周重宴的呼吸有点困难,他难以置信,“你宁愿欠他的钱也不愿意欠我的钱?”
他的眉眼愈加冰冷,“我不要他的钱,你拿走。”
“周重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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