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为啥要来吃kfc啊?”汪载舞还是疑惑,“这也不是啥好玩意儿啊!”
标准的垃圾食品。
梁梦无奈地举起一只鸡腿,对汪载舞娓娓解释道:“我小时候,一半是我姐带大的,一半是江寒带大的。我人生中第一次吃kfc就是他俩带我来的。可是后来,我发育了,我姐就不让我吃这个了,说想吃的话,得等我长大。可江寒却说,哪天梁梦不爱吃kfc了,她就长大了。”
“那你也太幼稚了,用爱不爱吃kfc来衡量自己长没长大。”
汪载舞咬了口鸡腿,觉得梁梦这就有点无聊了。
梁梦又敲打他,说:“机锋!机锋听说过吗?在做重要的决定之前,先吃一顿平时最爱吃的东西,如果发现味道变了,说明这个决定有问题,要三思;或者你经常吃的东西,在某一天突然发现味道变了,那当天你就要小心谨慎点,这就叫做机锋。”
“那你是真爱吃kfc啊!”
绕了半天,汪载舞缓过神儿来,外表高贵冷艳的梁梦是真喜欢吃这廉价垃圾食品。
梁梦撇了撇嘴,继续吃。
见她心情好些了,汪载舞不死心地又问:“那江寒呢?”
梁梦道:“其实刚知道江寒和林青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挺气的。但气了一会儿,也就好了。载舞,我跟你讲个秘密吧。”
说着,梁梦冲汪载舞勾了勾手指。
汪载舞把耳朵凑过去:“江寒和我姐,我也不气。因为我知道,他俩也是假的。”
“啥?!!”
汪载舞满脸不可思议!
“欸,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梁梦得意地又拿起一只汉堡,道:“江寒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抛弃我,那就是他自己真的不行、自己要完蛋的时候。”
汪载舞一头雾水,他对梁梦拿捏江寒的盲目自信存疑。
梁梦告诉汪载舞:“我从小可是江寒‘抱大’的。我听我姐说,他只要抱上我,就任何时候都不会撒手。只有一次,工地的铲车,刹车失灵,直接冲我们俩开过来,江寒才把我抛给了不远处的别人。还好最后一秒,那铲车刹住了。我姐说了,江寒抛我,都是计算着时速,知道自己肯定是跑不了了,才抛的。”
梁家的瓜太大,汪载舞吃着有点不消化。
梁梦说完,还略带威胁地警告他:“不许告诉别人哦。”
汪载舞心里哔了狗,心想:我能告诉谁去?我爸吗?
“那合着你什么都明白,还搁这演啥呢?”汪载舞再次不解。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梁梦无奈摇了摇头,很多事,非当事人还是理解不了。
“江寒的心结不打开,我们之间始终间隔着银河。”
汪载舞听不懂,他也不想懂,他只想知道现在怎么办?
“那现在这副烂摊子,咋办?”
梁梦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汪载舞,而是突然将话题扯到他身上。
“载舞,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问吧问吧。”他头有点大。
“其实你学历挺不错的,能力应该也是有的。可你为啥,总是回避牵扯你们家的生意?好像故意混吃等死,就怕你爸拉你回去接班似的?”
说起这个,那汪载舞可就有一万个理由了。
“梁梦,你是不知道,像我这种富二代的烦恼。我们从出生开始,豪车、豪宅、名表、奢侈品,甚至是时间,那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因为它们就像是空气一样唾手可得。”
“凡尔赛。”梁梦白他。
“我是说真的。但是你想想,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汪载舞一摊手,“我爸看起来有一个庞大的公司,一个巨大的赚钱机器等我去继承。我一进万亨,妥妥的‘太子’!可实际情况呢?”
梁梦等他接着说。
“可实际情况就是,当我坐进万亨的那一秒,就发现:左边是跟着我爸朝朝暮暮打天下的老臣,右边是帮我爸记账最可信的‘钱袋子’——我的亲姑姑,前边儿是我爸最信任的智囊‘师爷’——我二叔,后边是托我妈的关系硬塞进来管后勤的我姨父!我坐在那儿,妥妥就是个被掣肘得死死的傀儡。甚至,我只要但凡按照自己的想法动一下,就会被视作一个不合格的傀儡。挠痒痒也不行!”
汪载舞说出了当代富二代“最窘迫”的烦恼。
梁梦听了又想笑又心酸。
因为汪载舞说得有些点,和她是重合的。
但她还是不甘心地问了汪载舞一句:“你就没想过抗争吗?”
汪载舞苦笑笑,旋即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抗争有啥用?万亨已经市值超几百亿了。我想超越我爸的财富积累,靠自己创业搬砖,那估计得从明末清初开始干起。”
“那要是……不纯为钱呢?”梁梦依旧耐心地问。
“嗯?”
汪载舞有点看不明白了,梁梦究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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