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不过他已经死了。”
“什么?”
“就在你前世遇害的第二年。”
“自杀,还是他杀?”
“他杀。”
铭久立刻猜到单正的死与副部长等人有关。
“不错。”苏萼说。
“我猜那些人……”
“还活着,并且依然逍遥法外。”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哦?”
“我猜那些人的罪行,一定也是你帮着完成的。”
“确实。”
“你帮他们除掉了我,又帮他们除掉了单正。”
“我只是完成了我该做的工作。”
铭久的拳头又紧了紧。
“你可以恨我。”
“恨你又有什么用?”
“这么说你不恨我?”
铭久怒视着苏萼,眼里几乎要喷出火。
苏萼识趣地将头转向一边,但没多久又转过脸道:
“要不要我帮你除掉那些人?”
“别把我和那些人划等号。”
“我知道,不过……”
“就算要他们为自己的罪行负责,也用不着死神来掺合。”
“可如果死神不参与的话,有罪的人类便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惩罚。”
“如果死神不参与的话,人间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真正的罪行。”
就在铭久和苏萼陷入沉默的同一时间,仲武来到了成杰的住处。
这是一栋老式住宅楼,或许是早年常有飞贼光顾的缘故,每一扇窗都装着过时的防盗网。仲武拉开形同虚设的防盗单元门,拾级而上,楼道墙壁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四个楼层的灯有三个不亮。
这家伙还真会挑地方,仲武暗想。
不过对仲武来说,成杰住在这里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所有防盗设施都已落伍。虽然防盗网依然能够形成有效阻拦,但入户门却无一例外都是a级锁。于是在确定成杰不在家后,仲武只用了不到一分钟便进了屋。
“我还有个问题。”许久之后,铭久再度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苏萼说。
“我前世虽然死于单正的恶欲,但真正的死因却是那些人的咒怨。”
“嗯。”苏萼知道他说的“那些人”并不包括冬融。尽管冬融小时候的哀怨同样被死神算在其中。
“那么单正呢?他的死因是那些人的恶欲,还是咒怨?”
“主要是咒怨。”
“也就是说,他和我一样,也有机会成为咒怨执事。”
“这一点我还真没想到,没准儿他现在已经当上咒怨执事了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他一定就在我的同事之中。”
“那我们快回去查查吧。”
铭久看了苏萼一眼:“查他干什么?”
“你不想知道是谁?”
“至少没你那么想知道。”
“你不打算让他为他的罪行负责?”
“那是他前世的罪行。”
“这倒是,他现在已经被清除了记忆,就算找到他也没有意义。”
“所以……”
“所以你打算放过他?”
铭久再次陷入沉默。
苏萼想了想,说:“要是他在死神界也能犯下罪行就好了,那样他至少能受到死神的惩罚。”
铭久没搭腔,只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与此同时,仲武正仔细搜查着成杰的房间。
搜寻成杰是否已经恢复前世记忆的证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前世的职业习惯。前世的无数次潜伏和暗杀,让他见识了太多陷阱和机关。那些陷阱和机关一个比一个阴险。因此他每到一处陌生地方,必然要先搜查确认一番,以保证自身的安全。
成杰的房间不大,家具物品寥寥,并且摆放齐整,因此如同空屋一般,几乎可以一眼望穿。
不过以仲武的经验,越是这样的房间,越有可能隐藏着危险。
果然,在客厅里一盆不大的绿植叶子之间,他发现了一个极为精巧的摄像头。
他本能地闪到死角,并祈祷监控软件不要向成杰发出远程警报。
可是没过多久,他便发现这只是一场虚惊,因为那个摄像头根本没开。
随后,他又在书房的座钟里发现了一个同样的摄像头——同样只是个摆设。
最后,他在空空如也的书架上发现了一只堪称古董的捕鼠夹,虽然是开启状态,但显然不是为他这样的不速之客准备的。
这样的地方也会有老鼠?仲武想,它打算偷什么吃呢?这屋子里连个大米粒儿都没有,除非它只是来啃木头。
他一边暗笑,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向卧室。
卧室门竟上了锁,而且不是普通的室内门锁。
仲武疑心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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