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玩耍的情景,海边的红树林因为受到海水潮汐的作用,它地下的淤泥层还是很厚的,所以,奶奶从小就不让我进红树林,诓骗我说树婆婆会把我抱去给她当孙子的。
但是,爷爷不一样,就像老爷子从小警告我不能随便去溪里洗澡,但却会教我如何游泳,溺水了如何自救那般,他跟我讲红树林都有膝根,万一不幸陷入淤泥中,可以踩着膝根扯着子株走出来。
红树林是胎生植物,它们的枝干会长出子植株,子植株在枝干上往下长,直到插入淤泥中,落地生根。所以,红树林基本上都有独木成林的现象。
老爷子这话我是听了好多遍,但是因为惧怕树婆婆,所以我是从来没有踏入过红树林半步的,因此也不知道这个方法行不行的通,不过,这也应该是爷爷的经验之谈,老爷子是不可能骗我的。
想到这里,我急忙把红树林膝根以及子植株的特性与队友们讲,我们经过研究,一致同意了摸着膝根过红树林的这一方案。
但是,我们有了前面的这些经验教训,也不敢贸然行动,王之水提出了自己去打头阵,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可以跟上去了。
他一手拉着子株,一手在淤泥中摸了好一会儿,然后应该是摸到了膝根了,然后借着拉子植株的力,将自己的脚从淤泥中拔出来,踩在了膝根上。
“成功了,你们可以过来。”王之水转过头来看着我们说道,一脸的兴奋。“循着我踩过的痕迹过来,就很安全。”
我们照着他的那种方式,慢慢地往红树林的深处走去。
这样的方法过红树林,特别消耗体力,特别是拉着子植株的手臂,不一会儿就酸软了。
这个时候,走在最前头的王之水的小臂突然被子植株上刺划伤了一道小口子,只听到他“哎呦”了一声,就见到鲜血顺着手臂流到了手肘处,滴入淤泥中。
“周沧,红树林的树干有刺的吗?刚刚没有听你提到啊。”王之水问道。
在他身后的张继生急忙拉开他背包的拉链,在里面取出止血药粉给他撒上。
我们脚踩在圆柱形球面状的膝根上,根本没办法放开拉着子植株的手去帮王之水包扎,只能先给他撒上止血药粉,好在伤口也不大不深,血一下子就止住了。
我虽然没进过海边的红树林,但是也在它的边上玩耍过的,从来没听说过红树林上长刺的啊。
“王教授,没有啊,会不会是刚好那一根子植株上有刺而已。”我说着,心里其实已经有一丝不安闪过,这丛林之中,到处都充满了未知以及颠覆我们原有的认知的东西的存在。
“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们,这些子植株,开始长刺了,我前面的这一棵,已经无从下手了,那些小刺又密又尖,就像一株仙人球一样。”王之水说道,“我感觉,越往前,这些小刺会越来越多的,而且你们发现了没有,我们脚下的淤泥,好像越来越稀了。”
“没有这些小树干作为扶手,我们根本没办法行走啊。”湘玉说道,脸上已经有一丝紧张了。
“别慌,我们想想有没什么办法。”张继生说道。
“如果现在有一双手套就好了,”湘玉说道。
“手套,小香玉,你这话倒是启发了我,我们身上都带了纱布,我们可以用纱布缠在手上,有了厚纱布的保护,就不怕这些小刺了。”王之水说道。
“这样的话,我们的纱布要是用完了,往后走如果谁受伤了的话,就没有纱布可以包扎伤口了。”湘玉说道。
“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往后的事到时候再想办法,难道你想倒退回去去喂蜘蛛吗?”
王之水说着,已经反手在背包里掏出了他的那一捆纱布了,一口咬着纱布的一头,另一边递给张继生,让张继生帮他把手掌给捆起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张蜘蛛网,不由得吓了一跳,那张网太大了,几乎把我们身后的那一片树林都给包罗住了,别说是我们,可能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我与老头参照着张继生他们的做法,也相互协助用纱布将手掌给包裹起来。
我一边帮着老头一边对身旁的湘玉说道:“湘玉,你稍等一下啊,我给先生包好,就来帮你。”
但是湘玉没有回答我,眼睛直直地盯着张继生的小腿,然后说道:“周沧,你看看那些趴在继生小腿上的那个黑黑会挪动的小东西,是什么啊?”
水蛭
我往张继生的腿上一望,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张继生穿着及膝的宽布裤,只见他的小腿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水蛭,目测应该有十几只。那一条条水蛭的头深深地插在张继生的皮里吸血,身体和尾巴时不时会蠕动一下,有一些应该已经是吸满了学,整个身体涨得圆鼓鼓的,呈现出暗红色。
“继生,你的腿上都是水蛭,快点拍掉。”我不由得喊出口。
张继生低头一看,不知他是否会密集恐惧症,只见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条件反射地放开了拉着子植株的手就要弯下腰去拍掉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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