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之水拧紧着眉头还在那里奋笔疾书,不由得喊了一声。
王之水好像没有听到的样子,几乎是将头都埋在了画纸里。
我们都知道他又在画地图了,可是,为何表情如此严肃呢。
我拿着两块有点烫手的压缩饼干,走了过去。
王之水那副还未完成的图画,让我目瞪口呆。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啊,他似乎是在画整个瓦屋山。
“还差一些,”他突然收笔了,像是在喃喃自语道,然后站起身来。
我们几个人围在帐篷前吃着压缩饼干,谈论了一下这一路走来的种种,刚刚那种没找到古祠而落空的郁闷心情稍稍有些缓解,渐渐地,我和张继生湘玉还能聊起以前读大学时候的部分事情。
只有老头一直闷声不响地坐在自己的帐篷前,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似乎没找到古祠对他的打击比我们还大的样子。
不一会儿,天就完全黑透了,林子里的萤火虫很多,到处都泛着青幽幽的光,河水翻腾的声音特别大,我们捡了些干枝在帐篷前后都燃起了火堆,安排好轮班守夜的次序,就钻进帐篷睡觉了。
对面挂在山边上的九道瀑布,声音大得惊人,原本在白色噪音中,人应该很快就睡着的,可是不知为何,我翻来覆去却一直难以入睡。
我又掏出了那根录音笔,重新听了好几遍。
自从进入迷魂凼之后,手机就一直处于没有信号的状态,以至于一直无法联系到外界。可我仍旧不死心,试着用手机拨打父母亲的电话,想问问他们这录音笔是怎么回事。
可是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办法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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