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里面肯定会有要留下人文的东西。”张继生说道,往前游了过去。
“你们看这巨石上面的那些隐隐约约出现在水草后面的纹理,很明显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绘画上去的。”我说着,游上前去,将附着在巨石上的水草给扯下来一些,让巨石露出了其真面目。
果真,里面有一些彩色的岩画。
“大家帮忙一下,把巨石上的水草给割断,然后才能够看清楚壁画画的到底是什么?”张继生说着,已经拔出了短军刀,将开始割断上面的水草。
我们见状,也都取出短军刀,不断地割着水草。
大概过来半个小时,大概有六七十平方米左右的石柱裸露在我们的面前,上面彩绘着一幅看起来还算比较完整的壁画。
焦灰色的石柱上,用彩色颜料绘满了人物以及景色,画面的大小,几乎是参照这原物的体积,所以栩栩如生。
我们往后游了一点,以便于能够全局地浏览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部分石柱上的壁画。
满壁的线条与色彩,与古祠中的浮雕迥然不同,我们感觉就像被美包裹着一样,那是一种生动的美。用一种写实的手法,呈现出这个种族真实生活的美。
画面大致是这样的,一个族群的王在向高高坐在云端的人首蛇身天神祈愿,大概是在祈求风调雨,他的子民能安居乐业。
天神身下风起雷鸣,天降祥雨,干枯的湖泊中,开始泛起了阵阵的水花,匍匐在地上的族人忍不住将手抬高过头颅,拍手欢腾。
为了答谢天神的大恩,王请出了十二时辰君前来为天神献唱,生旦净末丑使出了浑身解数,赢得了满堂喝彩。
我们眼前的这一副岩画,大概是因为篇幅的限制,所以整幅画作中,只有天神天仙才得以正面出现,其他的人物形象,包括这个种族的王以及他们的子民,都只能看见背影,所以,在这幅壁画中,暂时没办法看出来画上这些人是不是如同庙祝所讲的,是鱼凫王的后人,是人鱼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老爷庙水域的地下,肯定是有文明出现过的。
“你们看,这一副岩画,好像是在求雨,而且是已经成功了的样子。”湘玉指着上面的祥云说道。“不知他们用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特殊颜料,居然能够在湖底屹立几百上千年,且都已经噙满了水草,还不会褪色。”
湘玉说着,又往前游了一点,然后有点兴奋地对我们说道:“周沧、继生,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吖,这祥云上面端坐着的人首蛇身像,他的头,会随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而低下上仰,左右摆动呢。这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原理,你们知道吗?”
由于湘玉与壁画的距离拉得很近,所以头顶上的疝气灯能够将壁画的局部照的透亮,我几乎是和张继生同时察觉到壁画的不对劲了。
“湘玉,快点往回游,岩画有古怪。”我急忙喊道。
但是,几乎在我的话喊出口的同时,对话机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是巨大的嗡嗡声,在这不经意间,我的耳膜几乎是要被震破了。
湘玉没有听到我们的喊话,她距离壁画太近了,且还在观察壁画上面的颜料,所以没有察觉到壁画的变化——
祥云上面那幅人首蛇身像,此刻一张活生生的人脸,正透过壁画上那一层薄薄的颜料,整个呈现在我们面前。那是一张会动的人脸,此刻,正龇牙咧嘴地,往下盯着正在用手触摸这壁画上十二时辰君的湘玉。
条件反射地,我就要冲上去将湘玉拉回来。
这个时候,张继生游到了我的身边,用手比划着,似乎想向我表达什么紧急事件。
我们的对讲机怀了,脸上又戴着面罩,所以我根本看不明白张继生想说什么。他比划了很久,可能觉得对牛弹琴吧,索性将他身上的牵引绳拉到了我的手中。
我这一看,被吓了一跳,我们的引导绳上,像是被什么锋利的金属片割过一样,已经出现多处参差不齐的裂口。
最重要的是,牵引绳所显示的长度,与我们下潜的深度,好像对不上号。
湘玉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人脸的存在,之间她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就要往回游,但是脚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水草给缠住了,身体失去了平衡,基本上是挣脱不开。
这个时候,湘玉身上的那条牵引绳突然嘣的一下断裂开来,她整个人被吸入了石柱里面。
壁画
“湘玉,”我大喊了一声,朝着壁画的方向冲了过去。
但是,壁画上的人脸突然间像是又躲进了石柱之中了,肉眼不再能够观察到。
我拔出短军刀,在石柱上不停地扎着,但是,由于水下的压力以及石柱的硬度问题,我几乎是不能伤及石柱的分毫,更别说是在石柱上劈出一个口子,将湘玉从石柱中救出来。
就当我转过头来想让张继生过来帮忙的时候,却发现张继生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头,像是缺氧一样。
老李所提供的潜水设备都是最先进的,甚至可以与国家的科考队相媲美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