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从小是接受着“虎毒不食子”的教育长大的,虽然父母亲都是常年没在家,但是我仍旧是在浓浓的亲情之中长大的,因此要让我相信外祖父会为了一个什么样的利益而对我下毒手,还是有点艰难。
况且,他在提起母亲的时候,眼里温顺的眸光是掩盖不了的。
“这家大宅子里面,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呢?”舅母轻轻地说道。
“可是,母亲,这里头有一个情况我是需要跟你讲清楚的,如果说祖父在却鬼丸里面下毒且下咒的话,那么他是如何能够肯定周沧一定会吃下那些却鬼丸呢?他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最终的目的却放在一个不确定的事件上面,这根本就不符合他老人家做事的风格啊。”陈默说道。
是啊,经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而且刚刚陈默在喂我吃下却鬼丸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一百个不愿意了。
如果当时我自己是能够自由活动的话,那么我是很大几率不会吃下那个东西的。
“是谁跟你们说周沧中毒是因为吃下那些却鬼丸了,如果没有却鬼丸在吊着,他的那条魂,早已经在水潭的边上就已经被收走了。”舅母说道。
“不是却鬼丸?”
我和陈默异口同声地说道。
“当然不是,”舅母跟我们说话的时候,眼睛却还紧紧地盯着木盆中那个还在不断挣扎着的人脸。
“那是什么啊,不是说是外祖父对我下毒的吗?那除了却鬼丸,他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什么东西啊。”我有点迷糊了。
“整个陈家大院都是他的人,他做事,用得着亲自动手吗,”舅母依旧用一种模棱两可的语气说道,也不直接地将这个人物个点出来。
这一瞬间,我好像对她也产生了一点怀疑。
她会不会是故意在误导我们啊。
因为她在这水井之中已经呆了这么多年了,外面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她是完全不知道啊,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我们自动地说出自己的经历,她再通过这些只言片语来陷害外祖父。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面的这个意识,越来越强烈,以至于我甚至都有点怀疑,这木盆之中那张还在挣扎的人脸,会不会也是她自导自演的。
“母亲,你说的不会是如嫂吧?”陈默突然抬高了音量问道。
舅母这一回没有再开口反驳了。
“今天白天的时候,我就发现如嫂给我治疗后背伤口的药是有问题的,那些年母亲一直在教我通过气味辨识各种各样的中药,对于中草药,我也算是有一点点的研究,所以,她刚刚给我上药,我立即就闻出来了,这膏药之中,有一味阻止我的伤口痊愈的罕见的药草。”陈默说道,停了一下,望了一眼舅母,大概是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但是舅母却一直低头不语,于是陈默便继续下去了:“这种草药叫做寒天,是生长在雪山之上的一种植物,所以它的药性是极热的,这对于我这种大面积眼中的皮外伤,非常的不利。当时,我立即就询问如嫂,这药是从哪里来的,因为我怕是如嫂病急乱投医,是随便在哪里取过来的。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是外祖父让她过去取的。”
“怪不得你上药的时候一直要支开如嫂,原来是有这样一个缘故在里头啊。但是,如嫂没有给我吃什么东西啊,今晚的晚饭,菜和粥她都是跟我一起吃的,没有哪一个只有我单独吃,她又是如何对我下毒呢?”
我也开始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着实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啊。
而且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是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我可能不会这么迟钝,即便是当时没有发觉的话,很可能过后回想也能够发现的。
因为只要是假的就一定会有破绽的地方,没有人能够将一件错误的时间做到天衣无缝的。
“你们之前经历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周沧身上所中之毒,一定是你的外祖父和如嫂两个人的杰作,而且是相互合作的,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完成。”舅母听完我们的话之后,终于开口了。
“两个人合作的,舅母,此话怎讲?”我惊讶地问道,没想到陈家一个如此普通的帮佣,身上居然有这样大的本事。
“你身上所中的这种毒,源自于东北我的家乡,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一种病毒,起初来自于一种瘟疫,这种瘟疫在清末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特别厉害,收走了很多人。余家的祖上世代都是行医的,面对如此严重的瘟疫,清政府无计可施,只能求助于余家。医者父母心,所以余家义不容辞。后来,我的祖爷爷为了救人,重新使用了鬼门十三针。传说中,这鬼门十三针的施针者是会受到反噬的,但是悬壶济世原本就是医者的责任,况且瘟疫如此严重,怎么能够顾及那么多呢。”舅母开始将往事慢慢地道来。
“所以,鬼门十三针打败了瘟疫了吗?”我见到舅母停了下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但是,舅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年都住在这水井下面的缘故,她这才说了这么短短的一段话,就已经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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