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
白骨手掌的两只手腕连接在一块儿,成一个双手合包的状态。
再加上中枢神经的控制,所以能够狠狠地将我给钳住了。
就这么一瞬间,白骨手掌已经上了我的脸。
让我震惊的是,寄居在白骨手掌里头的那种未知的生物,居然想通过我的口腔进入我身体的内部。
这会儿,我感觉有一条温热软糯的东西正在拼命地想要撬开我的嘴唇。
可怜的我啊,活到三十来岁,初吻就给了这么一个丑陋诡异的家伙了。
我的心里头欲哭无泪,只能拼命地咬紧牙根,不让这东西的阴谋得逞。
与白骨手掌争斗的这个过程中,我应该不自觉地发出很多声音,因为陈默突然间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就是循着我发出的这些声音来的。
“周沧,快,伸出手来。”陈默大声地喊道。
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陈默你这是没有见到这东西想要钻入我的口腔里面吗,你这不寻思着过来帮我把这东西个掰下来,居然让我伸出手。
陈默见我没有什么动作,便自己走了过来,然后抓起我仍旧在与白骨手掌搏斗的一只手,然后放入口里头狠狠地咬了一下。
瞬间,豆大的鲜血便从我的手腕处流出来了。
陈默没有放开我的手,而是径直地将我出血的手放在了白骨手掌上两只手腕的连接处。
鲜血顺着我的手臂一下子就落到了上面。
一滴、两滴、三滴…
很快,我便惊奇地发现,我那些落在白骨手掌上面的鲜血,就像是溶化剂那般,居然慢慢地将白骨手掌两只手腕的连接处给化开了。
连接处完全被化开之后,一条外观与春蚕长得特别像的虫子在里头掉了出来。
它肥润额身体在地面上蜷缩成一团,最后化成了一小滩粉色的液体。
至此,搭在我脸颊两边的那对白骨手掌,也“啪嗒”一声掉落到地面上。
“陈默,”刚刚的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到我几乎有点反应不过来,只知道愣愣地喊着陈默。
“这是鬼脸虫,我曾经在祖父的药房里面见过,当时祖父说要抓住这种小虫,需要用到一种特殊的血液,刚我也不确定是否就是你身上这种特殊的血液,只是情况危急,便搏了一下。”
仅仅是这么一句称呼,陈默立即知道我想要听什么,将所有关键的信息都说出来了。
“怎么样,手腕还疼吗?刚刚我一时情急,可能下口有点重了。”陈默说完,低下头来看着我手腕上面还在不断渗出血来的伤口,用有点抱歉的语气说道。
“没事,这点小伤,总比成为这个东西的新宿主好啊。”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只是,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我猛地就想到了奶奶。
当时奶奶的尸体掉落到灵浮树里头的时候,肯定也是遇上了这种鬼脸虫,才致使奶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身体就只剩下一副白骨。
让我难过的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即便是仅剩下一缕残魂,奶奶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来护我周全。
想到了这里,我立马觉得一股酸痛的气息涌上了鼻尖,同时也让我的胸口憋得难受。
“周沧,”陈默突然喊了我一句。
这让我将原本已经到了眼腺的泪珠,硬生生地给逼到了鼻腔之中。
进而,鼻腔里头流出来了一缕“清泉”,我没忍住就抽了一鼻子。
“刚刚被鬼脸虫攻击的时候,伤到了鼻子了吗?”
我看得出来陈默原本不是要跟我说这句话的,只是因为我冷不丁地流鼻涕,所以让他觉得我可能受伤了。
“没事,我这是鼻炎,总是会时不时地发作,过一会就好了。”我随便敷衍了一句。
“哦,是这样啊,”陈默低低地说了一句。
“你刚刚想同我说什么呢?”我继续问道。
“我估计这一片朦胧的物质里面,不止只有一只鬼脸虫,所以我们一定要当心。”陈默说道。
“不止一只,这家伙难道没有实行计划生育的吗?”听了陈默的话,我的心有那么一瞬间是有点崩溃的。
毕竟现在想起刚刚那东西在我紧闭的嘴唇上面蠕动的感觉,我就有点恶心想吐,鸡皮疙瘩也随即就起来了。
“而且,你不要忘记,我们的敌人,不仅仅只有鬼脸虫。”陈默压低声音说道。
“你是说安德鲁。”我也跟着放低了音量。
“是的,你想想看,我们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几乎整个地厅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听见的,但是,安德鲁还有他那支队伍却没有出现。”陈默说道。
“是啊,他们是不是躲起来了,为什么要躲起来呢?”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安德鲁的队伍跟我们一块儿掉落下来之后,因为朦胧物质的因素,他们身上所携带的那些致命性武器都已经掉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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