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匙中轻颤,毫不眷恋地悉数滑落碗中。清淡的杏仁香却从不只弥漫在碗里,在殿内缓缓漾开,直到钻入嵇白的鼻息。
那人眉头微蹙,视线落在那碗酪上,若有所思道:“娘娘不知那件事吗?”
“嗯?”
嵇白余光从她脖颈划过,联想到前几日夜宴上惹怒那位的酒酿,犹豫一瞬,不禁提醒:“娘娘有所不知,殿下向来厌恶杏仁,不允许东宫内有杏仁造物。美食美酒……连杏树都不许,紫宸殿外的那棵断杏树已有十年不曾生长了。”
“为何?”
温泠月从未听闻过如此荒唐事,怎还限制人吃喝了?竟然连树都不放过……十年,整整十年不让长。
嵇白唇齿犹疑,对上温泠月疑惑丛生却澄澈的明眸,最终还是未开口。
温泠月也不打算难为小侍卫,直到他离去前才艰难从口中挤出一句称不上解释的话来:“娘娘莫责怪,殿下他……有自己的考量。”
望着那抹暗色离去,轻叹一口气低喃:“杏仁甘甜清爽,割舍得了嘛?”
一瞬间,站在她身侧的南玉便察觉到一抹幽怨的视线从某处飘来,一眨不眨地将凉透的碗中杏仁香融入眸光中,等待她的答复。
“那、那……”南玉喉间一滚,她何尝不知娘娘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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