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遭雷劈,没错!比起左州的钱粮,郑家的东西更不能放出去!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眼睛都放在了左州身上,而他遭此大难,也是因为左州,导致太子甚至忘了更严重的东西。
太子府下本就有私兵名额,但几千兵能做什么?
他当然养了更多人!
“国舅怎么说,国舅还跟母后说了什么!”太子将汀兰从地上拽起来,如同疯魔一般的盯着汀兰,怒吼问道。
“国舅说,还请太子早下决断,他随时可以帮太子动手。”
汀兰喘着不均匀的气,忍着疼,断断续续的说着。
太子像是被人卸去了浑身力气,陡然放手,任由汀兰倒下。
造反逼宫,这是太子从来没有想过的路。
他是太子啊,他日后登基是名正言顺,何必狼狈到自己动手呢?
可是所有人都在逼他!
父皇动兵是在防着他,同样也是为了压制他,京城中东宫也有自己的私兵,只不过才八百人,为了不让这八百人闹出大动静,父皇才会动了京州兵。
太子的脑子像是突然揭开了一层纱,骤然清醒。
他低声呢喃着,“我绝不能坐以待毙,母后已经去世了,他不会放过我,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殿下,奴婢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还请殿下下令,奴婢一定会帮殿下!”
汀兰已经缓过劲来了,她的胸口依旧钝痛,眼神却变得极为清亮可怕,带着一股说不上来,很是诡异的希望,她就那么看着太子,等待着太子给她一个她想要的答案。
太子沉默半晌,最后还是摇了下头,“不行,不能轻举妄动。”
他总觉得事情不太对,他可是一国储君,储君之位不能善动,况且他又没有造反,父皇怎么能突然杀了他呢?
只要他不造反,天下人都看着,父皇是不能取他性命的,他是一国储君啊!
储君的位置是目前太子安全感的唯一来源,他坚信自己身为储君,不可能被皇帝杀了。
确实如此,如果皇帝动手,最多就是将太子废了,顺带着将太子党的那群乱臣贼子给清理掉。
虎毒尚且不食子,皇帝和太子之间还没有走到你死我活的境地,只要太子能稳得住,他就可以保命。
太子能不能稳住,要看他的敌人愿不愿意让他稳住。
沈清瑾已经和敬王勾结,敬王绝对不会去帮太子了,而有沈清瑾在一旁煽风点火,就算今日皇帝能留太子一命,等太子被废后,沈清瑾是一定会动手的。
所以这本就是已经走入死地的局,唯一的一条活路,是去动手造反,从皇帝手里抢到皇位,只要太子登基,那什么威胁都无所谓了。
可惜太子没有这份魄力。
汀兰听着太子的话,就知道太子不打算动了,她眼底的希望光芒闪烁了一下,低声说道:“殿下真的信任陛下吗?娘娘去世前,一再叮嘱奴婢,让奴婢告诉殿下,千万不能高看一个帝皇的慈爱之心。京州兵已经在路上了,不消两日,就能到京城外,届时殿下就如同那笼中鸟瓮中鳖,在劫难逃。”
有关性命的危险让太子动摇,尤其这些话汀兰是以皇后的口吻来说,在太子听来,就像是预示着未来的箴言。
他不想相信,又不得不信。
“殿下,我们可以不先动手,但绝对不能错失先手,陷入被动啊。”
太子更纠结了,在汀兰耐心快要彻底被消磨前,太子拿出了一个信物。
他十分信任汀兰,或者说是信任皇后,东宫的人现在出不去,他干脆就将那信物交给了汀兰。
“这是本宫私兵的信物,拿着它,就能号令五千私兵,但五千人太少了,你将此物交给国舅后,让国舅准备着,顺便告知敬皇叔,让他也做好准备,随时反击。”
太子说的是反击,而不是主动出击,是因为他清楚,他们这点儿兵在皇帝面前,什么都不是。
光禁军就能将这些兵全部镇压,更不要说还有威胁更大的京州兵。
不过是防范于未然,总不能敌人动手的时候,他们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要稍微反抗一下,保住他们的命,他们就有重新来过的那一天。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汀兰将信物接过来,妥善的放在怀中,很是欣慰的对太子说:“殿下,娘娘会以您为荣,您一定能为娘娘报仇雪恨!娘娘本来病不算重,但她在喝了太医送来的药后,就呕吐不止,最后吐血而亡,能让太医下此毒手者,只有一人!娘娘是被陛下害死的!”
太子听的满头是汗。
他对皇帝不光是有儿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还有惧怕,惧怕强者的弱者,连冲着强者咧嘴呲牙都不敢。
皇帝的心计手段,还有他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力,军队带给皇帝的底气,那都是羽翼未丰的太子难以抵抗的武器。
他知道这场战争一旦吹响号角,他必定会输,所以太子惧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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