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
“恩?”
“你会想你太子哥哥吗?”
沈玉耀点点头,“想啊,还有母后,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那可真是太想了,尤其是看见太子给她留下的五千私兵,还有不少金银珠宝,她就想着要是太子再厉害一些就更好了,那样一来,她就能获得更多遗产。
至于皇后,她倒是没怎么想过,那个可怜可恨的女人,死亡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那你觉得,谁能做你新的太子哥哥,代替大皇子,继承皇位。”
沈玉耀听了这问题,心底哈哈一笑。
那还用说?当然是她的大冤种亲哥了。
沈崇身体很好,看上去再活二十年都不是问题,现在谁继承太子之位,谁就是下一个先太子,迟早成为给沈玉耀留遗产的工具人。
“女儿不知道,谁都不可能代替大皇兄,他永远是我大皇兄。难道在父皇心中,会有一个皇子能完全取代大皇兄吗?”
沈玉耀心里想推荐沈清瑾,让沈清瑾去接受一下来自严父的“爱”,但是她嘴上一个字都没吐,反倒和皇帝打起了感情牌。
皇帝的决定从来不需要问人,他既然问了沈玉耀,就说明他心中属意沈清瑾为下一个太子。
这个问话,不过是摆在明面上做做样子。
或许还希望沈玉耀推荐沈清瑾,然后将此事宣扬出去,叫沈清瑾和沈玉耀之间的关系能变好一些。
“当然不能,他永远是朕唯一的嫡长子,但是,朝堂需要一个新的太子,大庄需要一个新的储君。”
“一定要有太子吗?女儿近来读史书,发现很多时候,太子的位置都是空缺的,就连父皇,也不是一开始就为太子。女儿有时候会想,大皇兄做事丝毫不顾自己身为太子的责任,会不会就是因为,他生来就是太子,所以他完全不懂珍惜,不知职责所在,最后酿成大错。”
皇帝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一次缓缓皱了起来。
他发现沈玉耀真的很不一般,她能看到很多人看不见的东西。
寻找问题的解决方法很简单,难在意识到问题所在。
解决问题的人,满朝堂都是,可能发现问题,且敢于说出的人,却寥寥无几。
御史在朝中充当着发现问题,说出问题的角色,可很多时候御史只能看到最浅显的问题,深层次的真正问题,需要满朝文武去讨论,需要皇帝去思考。
“如果玉阳是皇子,那父皇,或许就不用犹豫选谁为太子了。”
沈崇说出这话时,不够是随口罢了,他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
但是这次,沈玉耀没有打着哈哈敷衍过去,反倒问皇帝,“玉阳是公主,公主同样是大庄的君主,为何玉阳不能帮父皇忙,不能像皇子一样,为父皇分忧呢?”
沈崇一愣,他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问。
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开怀一笑,“哈哈哈,玉阳好志向!这才是朕的女儿!”
“父皇还是没说,为何女儿不能为父皇分忧?”
沈崇见沈玉耀是真心在疑惑,便收起了笑容,伸手摸了摸沈玉耀的头,认真的说道:“因为朝堂上有太多的不得已,有太多太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朕希望玉阳永远能快快乐乐的生活,永远活在日光下。”
“父皇就像是在娇养一朵花,可女儿不是花,是人。女儿也会想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女儿不希望父皇伤心。如果女儿早就看出这一切,或许,大皇兄和母后都不会死,事情也不会走到如今这般田地。父皇想让女儿永远活在光里,但有白天就会有黑夜,日升月落,非人力可改变。父皇身为皇帝,尚且有许多的悲伤难过,女儿又怎么可能一辈子快乐无忧呢?”
沈玉耀的话一字一句的砸在沈崇心上,让沈崇意识到,他的小公主真的已经长大了。
沈玉耀继续说,“女儿已经快忘了上一次看见父皇开怀大笑,是在什么时候,父皇现在就算是笑,眉头都是紧锁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沈崇确实是个心狠的帝王,但他同时也是一个父亲,是一个人。
是人,就会被感情所左右。
沈玉耀说话实在是太好听,她说的话句句戳人心窝,让人陷在感情中,无法做出理智的判断。
然后脑子一热,说出不该说的话。
“玉阳,以后你就扮做皇子模样,与其他皇子一同上朝如何?你说的不错,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够珍惜,朕决意让皇子们好好历练,你就上朝,帮父皇好好盯着他们,看看他们谁在偷懒。”
“当真?父皇,您是这天底下最开明的父亲,是最疼爱玉阳的人!”
沈玉耀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呢,她本来就是想给沈清瑾挖个坑,让沈清瑾不要那么快如愿以偿,结果沈崇给了她一个没想过的大礼。
上朝!
虽说要扮做皇子模样,但沈玉耀就没长着男孩子的相貌,任谁看见她都会觉得她是女孩,更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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