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们大胆的猜测,甚至这个猜测说出来,大多数人都不信。
秦淑君有此一问,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见沈玉耀似乎没那个意思,她便笑道:“坊间传闻,常常是夸大其词,不可信不可信,相信过段时间,陛下开始考验诸位王爷,流言自会不攻自破。”
“恩,希望如此。”
沈玉耀想,她不能被动的接受一切,既然出现了传言,那她不利用一番,岂不是错过大好良机?
这事儿先不急,先解决谢舒的事情。
“我这两日旁听朝政,见那新任户部尚书蔡有志,连着两日弹劾国相纵容族人欺上瞒下,庇佑雨泽逃避朝廷粮税,国相可有应对之策?”
秦淑君对于这个问题,没办法给沈玉耀一个答案。
她父亲从来不会跟她说起有关官场上的事情,雨泽在秦淑君的眼中,就是族地所在,什么粮税不粮税的,她根本无从知晓。
所以在秦淑君脸上,出现了迷茫的神色,因为她对此一无所知。
“皇嫂,不急着回答我的问题,若实在是摸不准,可去问问秦国相。”沈玉耀并不强求此刻得到答案,她最初的目的,也只是让秦淑君帮她代为转达。“今日我六姐的舅舅自左州回来,此刻想必正在设宴招待,就在宫外的迎客楼,皇嫂若是得空,可以去看看。”
秦淑君不知道六公主的舅舅跟她有什么关系,人家设宴招待来京城的舅舅,她无人相邀,怎能贸然前去?
但她知道沈玉耀不会说毫无关联的话,既然沈玉耀说了,那势必此事与她有关。
秦淑君将此事暗暗记在心中,很快就出宫回家去了。
等她离开,沈玉耀开始想着,要怎么将宫外的流言压下去。
可千万不能传到宫里来,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压制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公众的注意力,如同当时左州的歌谣,被杨栋的事情压过去一样。
之前有人给她打了样,她只需自己动动手,走一遍老路即可。
可是上哪儿去找个比公主要当太女,更为吸引公众注意力的大新闻呢?
沈玉耀正冥思苦想着,正巧,曲贵妃身边的飞红找来了。
曲贵妃请她到正殿说说话,有事与她相商。
等沈玉耀到的时候,曲贵妃正拿着一本厚折子看,那折子红彤彤的样式,一看就很喜庆。
沈玉耀一看就知道跟沈清瑾的婚事有关系,这么喜庆的东西,除了成亲,也没人会平常使用。
“见过母妃,母妃寻女儿前来,可是有喜事相商?”
“玉阳说的不错,快过来坐下,今日礼部拿了过往王爷成亲的流程,让母妃过目,母妃想着此番喜事,少不了你的功劳,这才将你叫过来看看。”
沈玉耀一猜一个准,曲贵妃还真是因为沈清瑾成亲的事找她。
最近曲贵妃最上心的就是沈清瑾成亲,连那个即将到手的皇后之位,都不能叫她如此开怀。
想想也是,曲贵妃本来在后宫就形同副后,再进一步不过是锦上添花,多了点儿实质性的名头,又有什么好激动的。
沈玉耀凑过去仔细看了一眼,流程里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就跟以往王爷成亲一样,大致上是遵循的前朝礼制。
说白了就是纯纯一抄作业,好在礼部官员很有水平,作业抄的相当不错,多挑剔的人也难以在里面寻个错处。
唯一不好的,就是王爷的身份娶妃,还不算太热闹。
“母妃,女儿突然想起三年前了,太子哥哥娶良娣时,好像也是这样。”
沈玉耀的话让曲贵妃愣了一下,自打她厌恶的那对母子死了之后,她就很少从女儿口中听到有关皇后太子的消息了,没想到今日女儿会旧事重提。
不过人都死了,女儿就是说再多,曲贵妃都不在乎,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暗戳戳的吃醋了。
她大大方方的点点头,“是啊,王爷娶妃和太子迎良娣入东宫的礼制相差不远,你今日不是请了太子良娣入宫叙旧吗?她来的时候还与母妃请过安,看上去倒是气色不错,和她三年前刚刚入宫时差不多,还是年轻好啊,三年时光,也不过是眨眼过。”
不像上了年纪的人,一年比一年更显老态。
今晨看见白头发的曲贵妃感慨万千。
“母妃可千万别这么说,对于秦良娣而言,这三年可苦着呢。”沈玉耀说起秦淑君的事,颇有些她可算苦尽甘来的意味。
引得曲贵妃轻笑,“什么苦不苦的,后宫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熬过来的。她能逃出去,已经是极好的运气了。”
这点沈玉耀不反对,秦淑君此刻的情况,真的已经是能走的最好的一步棋。
“母妃,不是在谈论三哥的婚事吗?”
“你这孩子,还不是你突然说到良娣,母妃才说岔了事情。”
曲贵妃嗔怪的瞪了眼沈玉耀,沈玉耀嘿嘿一笑,尽显女儿娇容,撒娇似得说:“那是因为女儿觉得,若是太子迎娶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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