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亲属关系有些远了,但真论起辈分来,陶秀乃是陶允之的堂叔。
陶秀身后的一名黑衣人走出来,他走到侯孝身旁,遮住了他探向陶秀方向的目光,抱拳道:“禀朱少卿,礼部尚书陶秀已然带到。”
“嗯。”朱然应声道。
这两个黑衣人显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他们这矫健的身姿和快速的动作,不消说,傅瑜已然猜出他们的身份,赫然就是黑甲卫!
傅瑜看了看躺下跪着的侯孝,又看了看晕厥过去的礼部尚书陶秀,一时痛心不已:不是说好了黑甲卫是暗卫,一般人不知道的吗!为什么朱然这厮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派遣他们去抓捕朝廷的二品大员了!
真论起官职来,六部尚书可是比朱然这大理寺少卿官高四级,更消说傅瑜了。
傅瑜又急又慌,一时竟不知自己此时究竟该做什么,他忙看向高台之上的那人,却见朱然漫不经心地道:“侯孝,你所依仗的也不过是陶然,如今陶然已然伏法,你为何还不认罪?”
傅瑜侧过身去,就着昏暗的烛火,他看向那地上晕厥过去的男子,却依稀见着和陶允之有几分相似,这般情况下,他越想越觉得这人和记忆中影像有些模糊的陶秀重叠,又见朱然这般镇定自若的模样,他想起建昭帝此番的决心,突地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揣测,一时间竟似恍然大悟,他脚下一时后退了两步,双腿一软,整个人已是跌落在椅子中了。
而此时,一直盯着他的侯孝终于跪了下来,他弯腰,磕了一个头,再抬起头来,脸上已是显出一抹决绝:“朱少卿,草民……”
却是哽咽了下,停了下来。
侯孝说完被人带了下去,一阵冷风拂过,傅瑜恍然觉得后背已是汗湿,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腕,将案桌上晾干的供词看了几眼。朱然走过来,接过供词看了几眼,笑道:“幸好早年夫人有尽兴教导你书法,不然你如今可不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了。”
这里说的夫人却是傅瑜已然病逝的生母崔四娘了。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