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公?”
刘益东整个人深陷在沙发里,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空烟盒丢的满地都是,时桉下意识皱起眉头,刚准备埋怨刘益东。
目光落到茶几上的照片上,眼睛不自觉睁大,表情不可抑制的变得慌乱。
照片的内容差不多,是时桉和男人的亲密照,每一张的主角都是他,但是,被他挽着手的男人,却不是刘益东。
那些人里有年轻的,也有年纪大的,虽然没有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这对于刘益东来说也已经够了。
“这是什么——这些是哪里来的!”时桉快步上前,伸手抓起照片,越看越是心惊胆战。前面一些照片还好,尺度正常,后面的就有点不是特别好看了。
还有几张时桉坐在男人腿上,被别人深吻的照片。照片里的时桉目光陶醉,嘴角含笑。可看着这样内容的刘益东眼睛里却像要冒出火来一样。
“不不、不,你,你听我解释。”他有些慌张的要去抓刘益东的手,被对方一掌打开。
刘益东深深看着眼前这个他付出真心、付出金钱的男孩子。
昨天晚上,妻子拿着照片质问他是不是和这个男孩有一腿的时候,他不屑一顾。但是当妻子拿出时桉和各种各样人一起吃饭、约会的照片的时候,他绷不住了。
因为,那些照片都是近期拍摄的。
在他为了时桉被人当做冤大头,一次次追加投资的时候。因为对时桉的感情,屡次出面帮他摆平摆不平的麻烦的时候。时桉一顶接着一顶的绿帽戴在他的头上!
他知道时桉娇气、脾气不好、庸俗、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但没关系,他喜欢他。他也以为时桉对自己不过是冷淡一些,还是有感情的,只要自己对他足够好就行。自始至终,刘益东都没有想到过时桉会背叛他。
刘益东沉重盯着他,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沙哑地开口:“你想要解释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想去,是刘珂,她、她威胁我的……她说如果我不去,她就不给我资源……呜,老公,不是我。不是我……”时桉拼命摇着头,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握着刘益东的手痛哭流涕,请他原谅自己。
门口传来一声冷笑:“时桉,现在了还把锅往我身上推呢——这些人都是你自己勾搭的,照片我都是第一次看。没想到网友比我先看到。”
时桉跪在刘益东腿边的身体一僵,不敢置信回头去看,刘珂冷着一张脸,把手机丢到他的面前:“这些照片网上传得到处都是。打不通你的电话,找不到你的人,我来这里看看,没想到听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她心里都快要气炸了!时桉从出道到现在就是她带着的。两个人之间不说有多少感情,但是刘珂也自认为尽心尽力,帮时桉处理了不知道多少烂摊子。但她就跟刘益东一样,从没想到过,时桉竟然是这样一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想到这里,刘珂觉得真的是日了狗了。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刘益东快速说:“刘总,我从没有要求时桉去做这样的事情。信不信由您。”
她扭过头瞪了时桉一眼:“至于你,我不管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刘珂说完转身便走。万万没想到时桉背刺她!活该!你不塌房谁塌房。回去就跟公司强烈反应,这人无可救药,不要了!
刘益东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屁股压进烟灰缸里,看也没看时桉,抬步走了。
时桉低着头看手机。
他又在热搜上面。只是这一次词条同样很难堪。
时桉男小三、时桉惯三、法制咖新瓜 雅俗共赏
脑袋里轰隆一声,眼前一阵阵发黑,时桉浑身哆嗦的跪在地上,眼神绝望的看向茫茫天幕。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第二天,时桉就因为被指控故意伤害罪,再一次进了橘子。
而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来捞他了。
时桉再次进去的那一天,谢樱辞去了助理的工作,没有接受沐英的好意留在b市,她打算去云南旅居。这件事情出来后,她那个暴脾气的父亲知道了女儿在城市里竟然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家人都觉得非常内疚,曾经几次打电话过来让她回家。
谢樱决定开启自己新的生活。
今年是个多事之秋,临近年关娱乐圈里轰轰烈烈上演了几场闹剧,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年末星光大赏的热闹程度。
北上的冷空气几度造访b市,前两天突如其来的下了一场大雪,穆慎屿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感冒了。
沐英举着手机,镜头中,家庭医生已经替穆慎屿换了药水 ,男人重新半坐在床上,穿一身黑色的绸面睡衣,以往总是被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虚虚耷拉在额前,因为发烧而显得雾蒙蒙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分脆弱感。
“……温度降下来了吧?”
镜头里的男人“唔”了一声,鼻音很重,讲话都变得含糊不清:“刚刚医生测了,是37度,应该明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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