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程在厂里干副厂长这一年多,除了工资,就拿了那两万七的奖金,还给了冼大夫七千,没挣到什么钱。
但你如果这样想他,就把他想的过于简单了。
副厂长干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靠总厂给的那点奖金,想挣到自己的第一桶金,最少得干个年才行。而这年当中,他上面没有后台,就会充满变数。
不仅如此,分厂的陈旧设备,是不可能再给他年的高盈利时间的。大批工人的下岗潮,很快就会到来。
他必须另想他法,来得到自己的第一桶金了。
其实,他敢于辞职,就说明他手里有了单干的第一桶金。至于这第一桶金是怎么拿到的?咱们后面就会知道了。
原先,他在厂里主持工作的时候,担心总厂或者检察机关翻旧账。现在辞职出来,他就担心已经主政二分厂的刘勇突然头脑短路,想到这个问题。临走的时候,他不过度刺激刘勇,就是怕把刘勇气急了,想起旧账来。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也是一个隐患,不得不防。正犯愁怎么再抓刘勇的把柄,让他不敢针对自己呢,这个蠢货,竟然精虫上脑,打起了徐洁的主意。这下好,正瞌睡的功夫,这小子亲自给他送枕头来了。
他从楼下宿舍门口的公用电话亭,跑到楼上自己的宿舍,一个恶毒的计划,已经在心里基本成型了。进了宿舍,他把自己的计划和吴晓波一说,吴晓波都有些吃惊,这小子胆也忒大了。
“要万一咱出了纰漏,把嫂子搭进去咋办?”吴晓波不无担心地问。
听吴晓波嗦,刘万程就不耐烦了:“你就说能不能找着我要的人吧?你特么可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路边那些鸡!”
吴晓波就嘿嘿地笑了:“鸡干这个不保险。我认识一个暗门子,就是因为她长的跟嫂子似的,我才经常过去。”
刘万程就不干了:“你特么占我便宜!”
吴晓波就赶忙摆手:“算了,不说了,咱们干正事儿。不过,让她干这个,估计得花不少钱。这钱……”
刘万程说:“钱我出,看你那熊样,唯恐吃了亏。”
吴晓波冤枉说:“你还讲理不了呀?哪回咱们出去吃饭,你掏过钱呢?”
刘万程就打住他说:“这回我出,成了吧?”
吴晓波不服说:“这回帮你办事,你不出还指望我出啊?”想想就问,“你费这么大事,让嫂子冒这么大风险,就是为了揍这小子一顿出气?”
刘万程当然不会告诉他真正的目的,瞪眼说:“不为这个我还为哪个呀?哎,你想不想揍刘勇这小子?”
吴晓波说:“我当然想了。”
刘万程说:“那不就成了呗。不过,你要动手揍了他,过了瘾,咱们这费用就得对半吧?”
吴晓波就埋怨他说:“好歹出回钱,你看你抠门儿的,你要这么说,我还不去了呢!”
刘万程只好服软:“好好,费用我一个人出。”
吴晓波就追一句:“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刘万程说:“行啦,你还走不走啦?徐洁还在那等着呢!”
两个人边开着玩笑边下楼。
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吴晓波就自己买了一辆夏利,只是刘万程不让他开到厂里张扬,怕影响不好。如今俩人都辞职了,吴晓波就无所顾忌,到哪儿都开着他那辆面包车了。
他们把车开到徐洁等着的地方,把徐洁叫到车上,刘万程就把自己的计划跟徐洁说了。
徐洁胆小,吓的脸都白了,死活不同意刘万程这么干。知道没让刘勇抓着把柄就行啦,干吗非得赶尽杀绝地这么干?
这时候跟徐洁说大道理,等说服她,估计得明天这个时候了。再说守着吴晓波,有些话还不能说。
刘万程就急了,吼徐洁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这么干自然有用处,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这是两个人谈恋爱以来,刘万程第一次跟徐洁发火。徐洁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睛里精光闪烁,低着头不出声了。
吴晓波就在驾驶位上回过头来:“你干嘛呀,发这么大火干吗?”
刘万程就命令吴晓波:“开车,去徐洁家。”又回头命令徐洁,“回去把你最好的衣服穿上,听见没有?”
徐洁眼泪就掉下来了。
刘万程怕徐洁哭厉害了,在刘勇面前露出破绽,也顾不得吴晓波就在前面了,拍着徐洁的背柔声哄着说:“这件事对咱们至关重要。咱先干事,以后我给你慢慢解释,好不好?乖,啊?”
吴晓波在前面这个乐啊,这刘万程,这不哄小孩子吗?
可徐洁还真就吃这一套,很快就不哭了。车到她家那条胡同口,立马下车,跑回家换衣服去了。
待徐洁换了衣服出来,吴晓波都傻了:“我说哥,嫂子这么漂亮呢!真是人是衣服马是鞍啊!我说,那女的比嫂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这要露馅的!”
刘万程就拍他脑袋一下:“刘勇这厮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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