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在床上扳着脚指头啃的小孩子已经快赶上她高了,抱着他竟然还有些吃力。
佩佳和把佩航笛放在床上,但是佩航笛还是搂着他不撒手。没办法佩佳和只好坐着抱着他,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佩航笛的背。
脸上突然被有些凉的小手碰了一下,佩佳和感觉到佩航笛在摸着她的眼睛周围,不知为何佩佳和明白了佩航笛的意思,他想让她哭。
从出事到现在姐弟两个谁也没掉过一滴泪,佩佳和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天空,听着不再有吱嘎吱嘎的床叫声,这么静的夜晚她竟然还有些不适应。
哭吧,从今以后她就和以前断了一大半了;哭吧,沉艳是他们的妈,临死前还给他们留了那么一大笔钱:哭吧,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孤儿了。
佩佳和无声的任由眼泪划过眼角落进佩航笛的头发里,还有一个划过脖子渗入了衣服,佩航笛伸手抹了一下姐姐的眼泪,递进嘴里然后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不一会儿,佩佳和就感到了佩航笛趴着的地方衣服湿了一片,她收紧了抱着弟弟的手臂,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更多的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到了截止报志愿的那天,佩佳和找到了老师说:“谢谢老师的建议,我还是报市里的一中吧,这个也挺好,离家也近。”
老师也听说了这个孩子家里发生的事,作为人民教师她心里五味陈杂,作为女人她是不喜欢沉艳这种女人的,但是作为人,她又觉得沉艳很可怜,也觉得两个孩子很可怜。
老师遵从了佩佳和的意见给她报了一中,还打电话给那里的同事希望未来几年他们能够多多照顾一下这个家庭不幸的优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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