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空,不知从哪时,阴霾了几分。
月公公的话犹在耳边。一向笑脸迎人的月下,第一次寒了脸,说的话句句不客气。
头一句便是:
“娘娘请离皇上远点,不要再继续伤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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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堪之事
若说月下头一句足以让她心脏紧缩,莫名压抑难受,接下来的话,便句句让她虽不甘,却又找不出只字片语去反驳。
“实不相瞒,娘娘再执迷不悟与皇上纠缠,到头来只是两败俱伤。先不说太后种在皇上心口的毒,即便是皇上的毒解了,娘娘也请离皇上远点。”
“娘娘或许心存侥幸,皇上女人多乃是毒蛊所趋,可即便没有那毒,皇上安能仅有一个女人?到时,娘娘可是有那胸襟气量,受得了几月不见皇上的寂寞孤单?奴才了解皇上,皇上绝对会因为娘娘清空了后宫,可是,那样于家于国于理不容,娘娘怎忍让皇上挨那等骂名。”
“后宫东宫无主,皇后之争在所难免。娘娘虽为人寡淡无欲,便定能逃开奸人陷害?太后娘娘当真会接纳你?奴才建议,避得远远的,才是上上策。”
“娘娘回去再掂量掂量厉害关系,你姑姑是碧月国的皇后,你父亲是我西岩国的丞相,此中微妙关系,碧月、西岩两国一旦有变,你可能独善其身,继续与皇上痴缠?”
“奴才斗胆假设,倘若薛丞相通敌叛国,娘娘说,这岳父,皇上杀还是不杀?不杀,难以平民愤,尊国法。杀了,娘娘的情还怎么维系?”
薛玉凝不禁苦笑。头上才被凌烨宸别上了定情信物,现下他的属下就来求她远离他主子。
为什么偏偏是她?只做他一个妃子都不行?
而,爹怎可能通敌叛国?敌从何来,碧月、云天两国早已收于西岩之下,居于属国。
难道,属国不满被辖制,要反?
素闻碧月国的皇上,她那从未谋面的姑父是个野心勃勃的王者。莫非…
罢了。她,还是省一省脑子。只管今宵有酒今宵醉,不管今夕是何夕。一介女流,能改变什么?
但是,有一点月下是错的。倘若爹爹当真叛国,她则是逆臣之女。到时便不用考虑跟凌烨宸的情还能否维系,只因,她定会与薛府上下一同赴死。
不过,活着时候,离凌烨宸远远的就是了。
月下的身份,说低了是阉人。说高了,也仅在皇上之下。月下的话,自是举足轻重。他是个有见解的人,若非不得已,也不会对她一个后宫妃子苦口婆心。
月下有句话说的极对,‘少爱一点,就少痛一点。不爱,就不痛。’
迈进储秀宫,满院子的侍卫皆对她行注目礼。怎样?好赖,她还是皇上的女人,竟连侍卫个个,都忤逆直视?
她猛地扭脸朝那些眼睛瞪回去。
谁料,这些侍卫大哥,竟然脸侧垂,害羞脸红了。
莫非,头上这支玉钗美到了这等程度?她一下子变得万人迷,亿人赞?
可是,若说男人看到她脸红就罢了,冬儿萍儿看到她脸红个什么劲?
薛玉凝一把捞过冬儿。
“做什么脸红?老实交代,背着我和邢掣做了什么?难道,摸黑钻了小树林?”
不远处邢掣轻咳一声,偷瞄了眼冬儿,俊脸一红,转过身去。
“主子,你的脸!”
冬儿无奈摇头。现下哪里是训话的时机。她反手一拉,小跑着拽着薛玉凝进了卧房。
卧房里。主仆两人未及言语,视线便被那一抹高大身影引去窗边。
半开的窗前,一名侍卫模样的人背身而立。
冬儿当下气怒:“大胆侍卫,娘娘卧房也是你随便可以进来的?”
玉凝也觉不适,心里嘀咕,这些侍卫不撤走到底不行。
却不料,那侍卫仅轻轻笑了。自若的缓缓回了身。
他,这一回身,虽不经意,却分外儒雅。这男子容貌并不陌生。薛玉凝曾见过一次。
那日被抬进静思园路上,意识恍惚之际,窥见的那位与凌懿轩一起的白衫男子。
玉凝心里莫名一紧,略露不安,随即握了身侧冬儿的手,“你先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得进来。”
冬儿讶异不已,却也觉主子口气认真。又朝那窗前那高大男子看了看。这男人仪表不凡,一定身份显贵。
“是。”
冬儿退去,掩了房门。室内仅剩下薛玉凝和那高大男子。
“皇上派了几百精兵来提防男人,倘若知道有位王爷就混在这侍卫之中,皇上…会怎样?”薛玉凝轻轻说着,便走至梳妆台前,坐下。
却被镜中的自己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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