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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便不见了踪影属下派人追出帝都,却没有找到丝毫踪迹。”邢掣解释。

凌烨宸笑问:“你们都以为七弟逃出了帝都?”

月下邢掣面面相觑,错愕极了。“爷的意思是?”

凌烨宸自负一笑,断定道:“若朕是七弟,便会选择最危险的地方藏身,越是危险也就越安全。你越是觉得他要逃的九霄云外,他便偏偏会在你眼皮底下徘徊。”

他顿了顿,讽笑:“他暂且不会与宋哲、耶律姐妹会合,他身上的伤是朕所致,伤势如何朕最为清楚,一个月不可能康复,他定是在某处疗伤。不过,七弟必然没有闲着,他身边还有助手,不是么?”

月下道:“八爷、十二爷。”

邢掣补充:“想来,二爷、五爷也该会与他相帮。”

卧房内,薛玉凝满心尽是凌烨宸明晚要去见恨生,还有他要拿她交换映雪,诸多伤心事萦绕心头,她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想来,女人关心最多的便也只是一个情字罢了。她哪里愿意去细细揣摩凌烨宸去见恨生所为何事,以及凌烨宸是否真正打算拿她去换映雪母子。

怒恨热浪在脑中翻涌,她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微妙的想法,既然守他不住,何不选择放手,从他身边逃离?

这么想着,她突然轻松了许多。不过,随即她又想到,逃离他身边谈何容易,路线、盘缠便是头等大事。储秀宫奴才性命,薛府安危,她也得顾虑在心。

她苦思冥想,暗暗的道:一定有万全的办法从他身边逃开。

凌烨宸主仆后来又说了什么她皆闻也未闻,仅觉得心脏像是被铁锤狠狠击打,又如千百把尖刀翻搅,疼的她无法呼吸,抱着锦被哭了许久,却总也哭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门细微吱呀一声,轻轻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一惊,快速抹了眼泪,忍住哭泣。侧身面墙而睡。

轻轻脚步声后,她忽觉身后床榻下陷,随后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拥进怀里。淡淡的龙涎香将她围绕。

是凌烨宸回来了。

黑暗中,凌烨宸看不到她眼角的泪。他轻唤了几声‘凝儿’。试探她是否醒着。

她听得清清楚楚,却动也不动。

凌烨宸以为她熟睡,他轻轻叹了一声,将头埋进她瀑布青丝间,亲吻她发际、耳垂。暗暗的道:谁都不要妄想将你从朕身边抢走。若仅有一种办法能留你在身边,那么,朕不介意血洗三国。

他滚烫的身子紧紧环着她的,薛玉凝心中五味杂陈,他的想法,她当真不懂。既非全心全意爱她,却又为何他吻她、拥着她,就仿佛她是他珍惜呵护的宝贝。仿佛,他害怕失去她

她心肠渐渐的软了下来,她惊觉这一点的时候,当即心中暗暗咒骂自己意志不坚,猛然重重咬住下唇,直到咬破了唇,尝到了血腥气,疼痛让她稍稍冷静下来,更加坚定了逃走的决心。

留在他身边,只会更加迷失沉沦。她要逃的远远的,到没有他的地方去。

天为盖地为庐,累了席地而坐,渴了饮溪水,饿了摘野果。开心了笑,伤心了哭泣。

孤单了想一想凌烨宸以外的任何人。独独不去想他,想必,孤单时候想起他,便会更加孤单吧。

她离开,对谁都好。那样,再没人会受到伤害。

呵,谁知道呢,但那些,都已与她无关。

翌日

四更,天才刚刚亮,太阳和月亮皆可看见。一个在东边地平线,闪着淡淡红晕,另一个则在相反方向的地平线,满是清冷白光。一树一草在细雨中叫嚣,似离别在所难免。

还未到早朝时候,凌烨宸睡梦中侧转身体,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与小腹,他伸出手臂在身侧摸索,却没有触到温软暖香的身体,失落感顿时落在心头。

清早拥她在怀,从何时已成习惯。

他倏地睁开惺忪睡眸,心中大惊,眼里满是寂寥。他身侧竟空空如也,被褥已经凉透,枕头一侧,她枕过的地方,微微下陷,枕面上似还有干涸的水迹,他一颗心忽的下沉,是泪痕?

而,为何不见薛玉凝身影。

“凝儿!”他一个激灵从床榻上弹跳起来,赤足立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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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哦,抱抱。。。】

——。

☆、你发誓

他慌乱,床底下,柜子里,帷幔中,屏风后,细细找了个遍,却皆没有玉凝身影。

他心中陡然升起莫名焦躁。强烈的恐惧感啃噬着心肺。她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快速在眼前划过。

清晨她如猫儿一样的娇憨;夜半她双颊嫣红枕在他臂听他吐出每一字句;她开怀了,俏皮与他玩笑;她不如愿了,便漫无边际与他耍赖。

他才知道,一刻见不到她,竟已经这般想念。哪怕雪儿还流落在外,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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