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掣三人心中实是一样的,儿子皆都生在顺境,不知逆境、拼斗之苦,坐享其成的江山总是坐不牢稳。于是这三位父亲,打定了折损亲子、己身葬送、破落家河的决心,也要亲子自强独立。
耶律枫、月彬郁两人忙道:“咱们誓死追随殿下!”
忽然传来嘿嘿一笑:“你们三人今日都得死在此地。自是生死相随了。”正是带兵大将,陈士仁。他抬臂对数千兵士令道:“放箭,将他们三人乱箭射死。”
数千弓箭倏地抬起,直直对准崖边三位青年。
月彬郁侧身挡在凌傲天身前,道:“哈,月某人铜身铁骨,就是不怕你们的乱箭,尽管放马过来。休想伤到殿下一分一毫。”
耶律枫抢步挡在月彬郁身前,道:“我便不信,替爷挡箭一事只有你才能做么?让我受那第一箭,巧就巧在脑袋里面痒的难耐,一箭射到,正巧给我抓抓痒。”
这两人虽是说话轻巧,可心中都是极不忍对方受伤,也都一条心思的以性命相护凌傲天。
陈士仁道:“不必争抢,都没有活路。”正要下令射死三人。
凌傲天道:“你们两个退下。”声印低沉微哑。却使得在场众人为之震慑。
月彬郁、耶律枫自是对凌傲天性子极为了解,知他说话从不讲二遍,当即依言提剑立在他左右静静候着。
陈士仁见凌傲天气魄竟与皇上不相上下,当即心中一凛。声音中带着怯惧之意:“殿下,凌甄王子有令在先。你们三人一个都不能放过。你别怪属下心狠手辣。”双臂猛地一挥:“放箭。”
凌傲天微微一笑:“将军可是想清楚了?”语气波澜不惊,对那待射之箭如同未见。
陈士仁心想:他这般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若将他射死了,可是有什么大的灾难等着我么?连忙叫道:“且慢。”众兵停箭。陈士仁问道:“太子殿下,不知你言下何意?”
凌傲天环指月彬郁、耶律枫两人,道:“将军,耶律枫乃是云天国王的爱子,月彬郁那也是镇南王的儿子。即便如今天下归凌甄所有。别国、藩国王孙你也动不得。不然天下必乱。”
大将一怔,如今国内已乱,若再有外敌,那便得不偿失,道:“正是这样。他们两人不能杀。殿下,你束手就擒,让属下杀你性命,好去复命,可以么?”
凌傲天眉眼一敛,看向耶律枫、月彬郁:“你两人快走。”
“我们不能丢下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两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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