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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老虎四肢发达,头脑却一点也不简单,而且他也有高来高去的本事,在芙蓉苑盯了半夜,终于发现林春乔偷偷召见了两个家丁,并秘密交代了什么任务给他们。
项老虎权衡之后,便决定跟着这两个家丁。
两个家丁出了芙蓉苑后,便悄悄地出了府,然后又出了城,出城之后换了夜行衣,到了东郊一座民居。
这一路上,项老虎都偷偷地跟着,直到看见他们进了那民居。
两个家丁很快又从民居里出来,手中拎着从屋里拿出来的一桶菜油,在屋外乱洒。
项老虎立刻判断出他们要放火,便趁他们在前院忙活的时候,偷偷地从后窗潜入,发现屋内只有一个已经被打昏的人。
虽然他不知道这跟扶摇和慕容交代的任务有什么关系,但是随机应变之下,他便决定将这人救走。
他的身手,比两个家丁要高出太多,跟了一路都没被对方发觉,此时偷偷救走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
两个家丁只当人已经被打昏,便万事无忧,洒油放火,看着火焰一直烧上屋顶。
火势越来越旺,这民居地处本来就偏僻,左右人家极少,等到有熟睡的村民发现火势,早已无可挽回。
两个家丁自以为任务完成,便悄悄回了城。
殊不知他们要烧死的对象,早已被项老虎给救走了。
此时听慕容说出来,扶摇才松了一口气。她只是猜测着林春乔会有什么行动,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狠毒,杀人放火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不过回头一想,这又有什么奇怪,丁芷兰和她未出世的孩子,不就死在她的手上。
想到这里,她心底窜上来一股寒意。
林春乔的形象,愈发地显得阴狠狡诈。
雪华呢?这件事情,雪华知不知道,她有没有参与?
一想到这里,扶摇觉得她呼吸都有些沉重了。
丁芷兰、孩子、小冬,已经三条人命了,如果昨夜不是有项老虎,只怕还要再多添一条冤魂。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恐惧,慕容靠过来拥住了她的身体。
“别怕,有我在。”
他用手握住她的两个肩膀,轻轻地摩挲着,似乎想把自己的能力通过手心的温度传到她身上。
扶摇扯了扯嘴角,笑容有点生硬。
脚上突然有点痒痒的,她低头一看,竟是牛牛,雪白雪白的一团,正伏在她脚背上轻轻蹭着她的小腿。
她不由笑出来,弯腰将它抱到了膝盖上。
牛牛长得有点快,身子也更加修长,她已经有点抱不动它了。
“大家都惨兮兮的,就你无忧无虑。”她点了点它的鼻尖。
牛牛呜呜了两声,用鼻子拱着她的手心。
慕容在旁边看着,微微蹙眉道:“这是你养的……狗?”
扶摇点点头,想起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牛牛,便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从前在北方的时候,在山上救的一条小狗,叫牛牛。”
“牛牛?奇怪的名字。”
慕容微微眯起眼睛,弯腰跟牛牛对视。
牛牛似乎感觉到他眼中露出的探究和怀疑,有点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作势要咬他,却被扶摇在头顶拍了一下,蓄势待发之态变成了委屈和讨好,摇头晃脑地在她怀里乱蹭。
慕容直起了腰,轻声道:“看着不像是狗……”
他声音很轻,扶摇没听清楚,正想追问的时候,阿棋却进来了。
“大小姐,四夫人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素服也送了过来。”
丁芷兰的去世是个意外,所有的事情都很仓促,上官静能够这么快布置好灵堂,已经是很迅速了。
丁芷兰只是个妾氏,扶摇作为嫡长女,自然是不用为她披麻戴孝的,不过按照规矩和风俗,她也得穿素服才行。
上官静先是叫人赶制出主子们的素服,分别送到各院来。
阿棋此时手里便捧着一套素服。
扶摇点点头,对慕容道:“项老虎救出的那人,就请你先安置妥当,等我抽出空来再去看望。”
慕容点头,知道她换了衣服就要去灵堂,便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告辞走了。
扶摇换了素服,重新梳了头发,只用白绫系了,鬓边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绢花,然后便去了听涛阁。
灵堂就布置在听涛阁里,棺材不可能赶制,所以是现买的,丁芷兰的遗体已经被放入棺材中。
扶摇进去的时候,正屋里老大一个奠字,所有色彩都变成了黑白。
青宁一身孝服,跪在灵前。
扶摇上前,先上了三炷香,然后才走到青宁身边,为了方便跟她说话,便跪在她旁边。
刚跪下,腿边又是一阵轻痒,她低头一看,仍然是牛牛。
这种场合,带着狗自然是不妥的。
她忙招手叫了阿棋。
“今儿什么日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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