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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去漆厂呢,还有没有别的?”
荷香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夫人在漆厂,见了几个人。”
“谁?”
“大皇子妃,和扶摇大小姐。”
一听这两个名字,夏侯月晖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她们怎么会在那里?”
“夫人去到云中居的时候,大皇子妃和扶摇小姐已经在那里了。夫人和她们一起参观了家具,后来不知为何,将我们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只剩她们三人在店里,奴婢似乎听到她们发生了一些争执,夫人怒气冲冲地出来,并不跟我们说什么便直接回府,到了府门口,奴婢请夫人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夫人脸上起了可怕的红斑。”
夏侯月晖道:“这么说,她脸上的那些东西,跟这个云中居漆厂必定脱不了关系了。”
她看了看荷香,这个丫头的办事能力让她很是不信任,于是便抬手叫了一声。
立刻又两个大丫鬟上前。
“你,去云中居问问,雪夫人在云中居都做了什么,跟何人发生了争执;你,去宫里打听一下,看大皇子妃和苏扶摇回宫了没,她们的身体状况如何。”
“是”
两个大丫鬟异口同声地答应,自去办事。
夏侯月晖回到屋子里,见雪华仍旧被仆妇们牢牢按着,那大夫已经把完脉,又翻完了她的眼皮,然后又用一个金针扎破她耳根下的一个脓包,用银签子沾了一点脓水出来,正在研究。
“怎么样,她怎么搞成这幅鬼样子的?”夏侯月晖问道。
大夫赶紧收了手上的银签子,答道:“回太妃的话,据小人诊断,夫人是中了漆毒。”
“漆毒?”
“是。生漆原是一种药材,药性辛、温,但同时亦有剧毒,外气能使身肉疮肿,雪夫人就是被生漆外气入体,所以才会发出许多红斑,因夫人此前曾用手指抓挠,导致部分红斑破裂化脓。”
夏侯月晖道:“这里很多人都跟她一起去了漆厂,怎么只有她这个样子?”
大夫道:“因人而异,每个人的体质和肌肤均不同,有些人对于生漆之毒并不畏惧,有些人却对漆毒十分敏感,甚至只是闻一下,都会立刻中毒。依小人看,只怕雪夫人是对漆毒特别敏感的。”
夏侯月晖看了一眼苏雪华,后者正在默默流泪。
“这病能治么?”
大夫忙道:“能治,小人有一副去毒清热的药膏,先给夫人外敷,另外再开一副清热的方子,熬药内服,半天之内,红斑止痒,这便是奏效了,此后只消再连续外敷内服,即可痊愈。”
听到大夫的话,雪华眼中立时爆发出希望。
夏侯月晖瞥她一眼,道:“她脸上有几处红斑已经破裂,是否会留疤?”
大夫犹豫道:“这却不好说,需得红斑消肿之后,才可判断。”
夏侯月晖点点头,道:“给她上药吧。”
“是。”大夫赶紧打开自己的药箱,药膏需要做一些事先的处理,他先开始做准备工作,同时又开了一副方子,给丫鬟拿去抓药煎药。
与此同时,夏侯月晖站到床前,看着苏雪华,道:“你若是不想日后留疤毁容,便消停点,不要再折腾自己的脸。”
雪华眼泪汪汪道:“是。我听太妃的话。”
她此时全无主张,全靠夏侯月晖在主持全局,可怜巴巴如同一条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夏侯月晖对她这幅可怜的模样却并无心软,反而更加严厉地道:“你性格乖戾,我早就不喜,如今怀着慕扬的骨肉,还敢这样胡天胡地,今日便是一个教训。日后若是再敢乱来,伤到我孙儿一星半点,就是杀了你也赔不回来”
雪华惊惧地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再言。
大夫调好了药膏,告诉了荷香外敷的法子,荷香很仔细地给雪华涂抹起来。
尽管脸上依旧奇痒无比,但为了不留疤,雪华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抓挠,药膏涂到脸上之后,有点清凉,也消减了一些痒的感觉。
大夫就在旁边留守,静观药效。
“这就是你所说的凶物?只靠它,就能取苏雪华的性命?”
看着眼前三个密封的漆桶,青宁有点不相信地问。
刚用特殊的药水洗了脸的扶摇,正在阿棋阿韵的伺候下擦粉,一面就说道:“我听说,有的漆会咬人,你可是要用这漆,去咬死雪华?”
云子规点头道:“你既知道漆咬人,那便说中了十之。生漆有毒,体质敏感者,接触了外气,脸上便会生疮肿烂。”
青宁道:“苏雪华爱美成性,若是脸上长疮,只怕是吓也吓死了。”
扶摇却摇头道:“漆虽然有毒,但也并非绝症,普通的大夫只怕就能治疗了。”
云子规冷笑道:“我既然要取苏雪华的性命,又岂会只是依靠区区漆毒。”
她伸手拍了拍漆桶,道:“这三桶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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