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然:……
停止你们的想象谢谢。
这时,门外的茯苓端着木盆跨了进来。
“姑娘,醒了?”
询问的言语中透露着几丝不可置信和恍惚。
李舒然“嗯”了一声,温声道,“醒了有一会儿了,不必担心。”
茯苓忙将手里的木盆搁置好,便上来切脉,顺便关切了几句。
待瞧见她声色自然,面色不再苍白后,茯苓才回过神来。
这几日她和红叶日日提心吊胆,毕竟她们是亲眼瞧见过重伤的李舒然的。
还有李家人氏这次也问询赶来,大家听到消息的时候都慌了神,等真正送回来的时候,何氏妇人瞬间腿一软,实在是姑娘身上已经没几处是好的了,连大夫就说姑娘的五脏六腑也差点碎了,像是死鱼被拍打在案板上了好几回一样,要不是还撑着一口气,那真的是要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儿,她便红了眼圈,想起了李家人临走前交代她的话,迟疑道,“姑娘,要不咱们现在就走吧。”
李舒然惊讶,倒是没想到茯苓会这么说,待看清她的神色和眼眶后,才了然。
茯苓接着解释道,“姑娘,这次…没有拿到旗子,可能会被视为淘汰,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先走,起码能留得一个体面,李家大娘子已经交代过了,他们会……”
她话还未说完,李舒然便打断了她。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走。”
她当然不能走,她走了的话,她的任务怎么办?
所以李舒然抱着这样的想法,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不过相比之下,她更担心的是这次试炼的结果。
若是依照原本的试炼规则,那最终没拿到旗子的她无疑是输者,是会被宣告为淘汰的弟子。
李舒然不敢抱侥幸心理,她最后一次听到的鼓声,已经是第二十五和二十六声,后来江书妍指认,那是江明烛与裴轻寂所敲,而她和洛蓿虽有旗子,但因为突遭袭击的原因,两人严重受伤,便提前退场。
那么,算上她俩的旗子,以及江蘅之手里的一支,当时岛上就只剩最后一只晋级旗,李舒然没找到,江蘅之也没找到,所以极大可能是在别人的手上。
可是据她所知,那时岛上该逃的早已逃走,其余人皆被杀害,所以,那个人会是谁呢?
这是李舒然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的事,最后她也只能寄托于明日的结果公布了。
她想,她要做好会被淘汰的准备,以及被淘汰后,有什么法子能让她留在江府——这个剧情任务的中心。
想到这,李舒然不免有些焦虑,最终,也只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剧情都走一半了,别再重蹈覆辙了吧。”
翌日,天气阴沉,黑压压的,像是要下雨的征兆,连带着人的心情也压抑了几分。
李舒然被茯苓塞了一把伞后,才慢吞吞地去往青浦院,找到自己的席桌便坐下烦躁地等待着。
约莫几刻中,门外已经断断续续地进了好些人。
李舒然环顾四周,不由得暗自心惊。
只见原本挤满厅堂的六十余人,眼下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三十左右的人数,显的这儿冷清了许多。
室内的气氛低沉,再无先前的生机勃勃,看来此次试炼每个人打击都不小。
这时,身后一人轻声唤了她一声。
“李舒然?”
李舒然循声扭头看去,就见背后的虞归晚正端端地坐那。
“虞三娘?好久不见,试炼如何?可顺利?”
虞归晚含笑点头,“一切顺利。”随后顿了一下,眼底浮起丝丝忧虑,迟疑道,“听闻你此次试炼身受重伤,现在可好些了?这些天有些忙,所以好久没去看你。”
李舒然颔首,随意道,“没什么,其实也都是些皮外伤,不必担心。”
正说着,她的余光便瞧见一位十八九岁的玄衣少年走到跟前来。
“阿妹,今日听学结束,你先回,不必等我。”少年垂头向虞归晚吩咐道。
虞归晚抬头看去,“我知道了,兄长。”
待少年转身走开,李舒然这才开口笑道,“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闻言,和少年模样别无二致的虞归晚,温婉一笑。
因为这对兄妹二人是龙凤胎,所以在听学起初时,众人对俩人免不了好奇一番。
除了李舒然。
她神色不明的瞥了一眼,那个远处正和他人谈笑的虞世南,少年眉眼修长疏朗,侧脸轮廓明晰可见,他是虞归晚的胞兄。
也是……之前有望与江蘅之定亲的人选。
这时,洛蓿在一旁坐了下来,只是她的脸色恹恹,好似心情不大好。
江书妍这次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洛蓿的后面,见状,扭头瞧了李舒然一眼,见对方也一脸疑惑,只好探着身子上前问她。
“怎么了?”
洛蓿这才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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