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什么意思?”耿东策咄咄逼人,已经握紧拳头,大有不满意戎栋回答就动手的意思。
戎栋不在意,转头看向远处的渐绿的山峦:“让你知道他在哪里。”
耿东策轻嗤却不再同他说柴雪尽,丢下句:“到时候管好你自己。”
看着耿东策大步流星地走了,戎栋收回视线,视线落在手里的匕首上。
他也想光明正大的说要去救柴雪尽,得一两分对方的真心。
可惜,柴雪尽讨厌死他了,更不用说在他彻底沦为周弘译的谋士后,对方肯定避而远之。
毕竟他曾经也是赞同让他去送命的一人。
如若能补救,他会毫不犹豫得去做,只是,有这个机会吗?
戎栋回首去看站在城墙楼梯上的耿东策,对方停下脚步,欲言又止。
这一瞬,戎栋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离开永春郡落时柴雪尽托他带给耿东策的那封信。
那封只途经他和耿东策之手的密信。
戎栋眉头微微隆起,不由得握紧了匕首。
近日祥湖的天很不好,接连的阴雨天耗尽柴雪尽的好心情,好在斯百沼的伤势恢复够快,第五日能健步如飞翻窗上屋顶。
唯一哽在柴雪尽心头的是斯百沼身体的异样。
每当夜晚降临或者天近黎明,斯百沼体温升高,如一头即将发狂的狼失控,将那儿激得生龙活虎。
起初柴雪尽没当回事,主动要帮,被斯百沼按住了,他也觉得对方有伤还是要养精蓄锐,便熬了些降火茶水。
谁知没两日变本加厉,动不动就着火,哪怕再激情,也没到这份上。
柴雪尽以为用药不当的缘故,可每一方药材都没问题,也无相克相生,这让柴雪尽迷惑,看向不远处强忍着的斯百沼。
“整日这样会出事吧?”
他忧心忡忡,斯百沼禁不住笑:“嗯,往后你恐怕要守活寡了。”
这种时候还能取笑他,不知心大还是没当回事,柴雪尽冷笑:“那不见得,你不行我就换一个。”
斯百沼脸一下子黑了,起身朝他走过来:“你说什么?”
柴雪尽不受威胁:“哦,给不了幸福的男人就该被换掉。”
“问你还真敢说。”斯百沼让身体变化给折磨疯了,握住他脖颈的手蠢蠢欲动,“我就不该对你心软。”
该狠狠把他弄哭。
要真的会怀崽子就要,左右是他们的孩子,生下来养着就是。
何必忍成这样,得来他一句轻飘飘的抛弃呢。
出神间,柴雪尽动作轻柔地拂去他额头上的汗水,问:“能不惊动旁人去后山涧吗?”
斯百沼轻吐出口热气:“嗯,要去吗?”
他忍得实在辛苦,手臂青筋爆现,尽管眼神还算清明,但谁都知道这积着不发的滋味实在难熬。
柴雪尽喉结微动:“去,或许在那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什么办法?”斯百沼知道他在书房从昨晚就在翻医书,忙到眼睛下泛青黑,惹得自己心疼,大拇指搭在那片肌肤上,“不想说?”
其实是说不出口。
柴雪尽提出要去后山涧,就做好承担一切的后果,只是他不想让斯百沼知道。
对上斯百沼微微眯起像捕捉猎物似的眼神,他不动声色转开了。
“我有我的办法,你别问了。”
“别躲。”斯百沼卡着他的下巴,“柴雪尽,我不喜欢一头雾水的做事,你有妥善法子得告诉我。”
早知道斯百沼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柴雪尽压下心头悸动,抬眸对视。
“我试过能想的一切从医解法。”
事实证明都无用,斯百沼的身体拖不得。
柴雪尽一字一句道:“去后山涧,我想试试以毒攻毒,稍有不慎,你可能会死在那,还要听吗?”
得知内情,斯百沼反倒松了松,转手去摸他的耳垂,笑了笑:“就为瞒我这点小事?”
“这点小事?”柴雪尽不敢相信他就那么把命交到自己手上,几乎气笑了,“你就不怕我让你死在后山涧。”
“会吗?”斯百沼看着他的眼睛问,见他怔住了,语气缓慢又认真重复问,“你会吗?”
柴雪尽回答不了。
他不会,不可能,也舍不得。
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把斯百沼擅自装在心里,太多破例和纵容,他不提喜欢,可无声给得太多了。
真当斯百沼问,他又沉默了。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斯百沼柔声问,将他揽到自己怀里坐下,“别怕,我相信你会治好我。”
柴雪尽轻眨眼睛,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
斯百沼身上太热了,得不间歇喝水,这会儿喝完又来看他:“大不了我苦练口技,怎么都不会让你真守活寡。”
“……”柴雪尽的心疼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低头和一脸坏笑的男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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