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我知道了”她甚至都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水面出神
“淼淼……”她这样,李女士心里也不好受
“我母亲说你不属于这里,我还反驳,现在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她终于抬头,对李女士笑了,笑容却透着苦涩
“淼淼,对不起,我当时不应该说得那么绝对”李女士后悔那天自己的豪言壮语
“你没有错,我们是不同的人,注定也不会在一起,就此别过就好,你什么时候走?”她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女士
“明天”李女士低着头,不敢看她
“好”罗淼最后给她的是一个落寞的背影
告别那天,她都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这段情意从此被李女士尘封,她赶回风回家中时,一心扑在生意上,以为能忘记它
却在每个午夜梦回时,看到罗淼冰冷的眼神,她性子烈,应该没有原谅她的言而无信
再后来,家里生意做得更大,她只身去往南方拓展业务,某日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家里来了一封给她的信,落款是罗淼,是不是要给她寄过去
她满心欢喜地说行,等了几天,收到的却是她的请帖,罗淼结婚了,是跟她一个地方的男青年,她刚满二十岁,就步入了婚姻
李女士看到信时,是有些震惊的,她知道山里的年轻人结婚早,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带着怨气,一腔怒火地想要尽快融入这世俗,也为了尽快忘记她
她看着信件,无能为力,只是回了一封祝福的信,给她汇了笔钱,又销声匿迹
再后来,就遇到了王安亦的父亲,一个心怀抱负的有能力却没有遇到机会的男人,生活上对她百般殷勤,工作上也是她得力的助手,她也已经到了适婚年龄,认为他是个潜力股
所以她才会不顾家里反对,执意嫁给他
与他白手起家,成为他的贤内助。而那段往事,李女士没有和别人提起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创业前期的艰难,她几乎已经遗忘
直到王安亦的出生,那个记忆里的人已经支离破碎,她有时甚至想不起她的样子
王家书房的最高处有一个紫色的木箱,外面用传统的一把锁锁着
随着李女士嫁到王家那天就在那里,无人问那是什么
王爸开始只以为是她的嫁妆,每次好奇时,无论当时多么开心的李女士都会因为问起木箱而瞬间变脸,一言不发,所以再也无人问起
从二十岁到三十六岁,整整十六年,长到一个孩童已经长成青年
李女士不会知道,比她小两岁的罗淼生的孩子会跟王安亦一样大,她整整十六年才有她第一个孩子
她的丈夫应该爱她入骨吧,每次李女士想起那个记忆深处的人,都会从心底泛起遗憾,遗憾无论什么样的感情,到最后她们都没有再联系,好像是过眼云烟
第一次见凌玉时,是王安亦大一寒假赶上春节,二十出头的孩子脸上还带着稚气,轻声细语地喊阿姨,满眼的惶恐不安,让人有些心疼
安安只说她跟她外婆长大,其他的不敢问,大大咧咧的女儿第一次这样谨慎,让她有些意外,她对女儿来说应该是不同于其他人的存在
李女士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罗淼,同样的年纪,同样的花样年华,同样的情同手足
她没想到多年后,安安留学归来,两人还是这样要好,她的女儿比自己强,重情重义这么多年
哦,凌玉的妈妈叫罗淼
无条件
王安亦在两个周后回到了风回,比预期要晚了几天,一下飞机都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凌玉,正在翘首以盼
“想我没?”永远都是这句话
“嗯,想”凌玉抱住她,熟悉的味道将她包围,让她惶恐多日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怎么了?心情不好?”王安亦很快察觉到她的情绪
“没有,只是想你想得紧”她搂住王安亦的腰不放手,勒得她生疼
“好好好,腰断了,松手”王安亦拍了拍她的后背
两人兴高采烈地回家,她依然毕恭毕敬地净手,然后为外婆,母亲焚香,虔诚无比,已然成为习惯
凌玉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有些动容
“呀,这是怎么了?”她看到凌玉的眼圈红了,手忙脚乱
“没事”她被王安亦一问,眼泪差点掉下来,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这是你妈妈送的衣服”她转身跑到卧室里,抱出两件冲锋衣
“你选的?”她扯着衣服上下打量问
“嗯”她点着头,期待她的夸奖
“不错,红色和橘色的颜色很醒目,目标明显,容易被发现”她抖了抖红色的那件,穿了上去,尺码合适
“怎么送你衣服?”她边脱边问
“我陪阿姨逛街了”凌玉接过衣服抖了抖,准备送到洗衣机里过一下水
“过来我亲下”王安亦拉着她的手不放,顺势亲了上去,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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