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打秋风的!
在蓝礼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看出这位樊将军的意思。
身为一名镇守一地的将官,换算成文官职务,那就是正五品的郡守。
结果,这位樊将军把自己打扮的跟一乞丐一样!
破了的袍子不去说,身上还穿着布满伤痕的盔甲。
只看那盔甲上海残留的黑色血痕,怕是以为这位将军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
“自兴元至襄阳,樊将军这一路上也是不容易啊”
颇为亲热的握住樊茂之的手,蓝礼脸上装出一副非常荣幸的表情。
能不荣幸么。
人家日夜兼程的跑了八百里,又把自己打扮的这般凄惨,目的不就是为了从你身上割下一块肉来么。
你若是再不表现的亲切一点,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不容易,不容易,来人,快快给樊将军换身干净的衣裳!”
“这怎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
快快快。
福禄你跑哪儿去了,没看见樊将军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了么?
还不快快上茶?”
“蓝公子末将此次前来”
“我知道,知道,是岳大将军通知你来的吧?”
紧紧握着樊蔑之的手,蓝礼一副感激流涕的模样,盯着他道:
“想我蓝家只是一届商贾
谁想
一小儿婚宴
岳大将军实在是太过抬爱,蓝某受不得,受不得啊!”
几乎是连珠炮似的,蓝礼直接把樊蔑之还未出口的话给怼了回去。
偏偏的,蓝礼的话还说的十分热情,弄得这位樊将军是连话都说不上。
憋屈的狠!
从蓝礼开口,一直过了一刻钟,话就没停。
弄的樊蔑之都有拍桌子的打算!
可惜,他的手被蓝礼抓的死死的。
只要想有点什么动作,其手上,那能把他手骨捏碎的巨力就会加磅!
是谁说秀才害怕遇到兵?
p!
这完全是看谁拳头大的事儿!
樊蔑之这会儿,只想问候岳雷的八辈祖宗。
这就一坑爹的货。
说好的,蓝家的秋风好打,跑上一次,就能要来半年军费呢?
就这手劲儿,怕是整个长江防线的军中力士,都少有能比得上的!
就这样。
一直到蓝礼欢笑着把一封喜帖塞到他的手里,再到欢笑着把他送出蓝府。
樊蔑之都没敢说上一句话!
稀里糊涂的。
看着蓝府门前又一波人被迎了进去。
站在大街上,樊蔑之摸了摸头。
一把拽下头顶的锦布,破口大骂道:
“岳雷,你给耶耶滚出来!!!”
岳雷?
长街拐角,听到樊蔑之的怒吼声,一个身穿武士服的青年缩了缩脖子。
就见他跟身边的同伴嘀咕道:
“不应该啊,蓝家那傻子,就这么把樊将军给送出来了?”
“不然呢?”
与其同行的少年一脸的无奈。
“不是?他不是傻的么?”
“怎么就傻了?”
“我上次答应他,请他去‘李大家’的歌词会,他都眉开眼笑的相信了!
这会儿樊老大打扮的那么凄惨”
“人家之所以应下,可能是看在爹的面上,没有当面揭穿你”
岳雷身边的少年无奈道:
“再说,李大家如今已二十有五
早已然被人赎身,不在露面与那些歌词会上。
这事情随便找个人就能打听的到”
“可他不是傻的吗!一个傻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岳雷还是一脸的震惊:
“一个能被下人撺弄着把自己亲族全部驱逐出府,甚至还被亲族叔伯辈告到我爹那儿的纨绔。
做下这种事情
你现在和我说,他不是傻的???”
“我说二哥,换你到人家的位置上,被驱逐的可能就是你了。”
少年冲他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继续再搭理他了。
“我怎么了?
好吧,我承认,和你们比起来,我的脑子是有些不够用。
可我至少也没把祖宗积攒下来的家业往外撒吧?
你瞅瞅,蓝家这傻子这几天干的事儿。
从他回来到现在,蓝家的家产被他散出去近半了吧?”
“这”
“嗤嗤,几十万两的雪花银啊,就这么撒出去了。
据说他要娶的还是一个蛮女
我要是有这几十万两,怕是都能给咱们背嵬军再添两万精锐了!”
“行了,二哥你就消停点吧!”
拉住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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