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窗帘拉得紧密,没有阳光的泄入,以至于床上的两个虫都没有苏醒。
他们倒也没有挨得很近,只是保持了一个十分微妙的距离。
就比如,白榆一翻身,手就正好落在了伊尔西的腰上,他感觉身边虫的呼吸好像加重了几分,便有所感觉地往自己方向揽了揽。
整个别墅很静,只有轻微的“咕噜噜”的滚轮声在房门口一遍遍徘徊。
阿统一边来回滑动一边叹气:已经10点了,下午还有拉文斯家族的宴会。可是这两个虫到现在还没起床!
都怪主人,把伊尔西先生都带坏了。
阿统暗暗在心中抱怨,又想到自己已经热了3遍的饭菜,一双机械豆豆眼流露出丝丝缕缕的忧愁,他伸出机械手臂,轻轻地敲了几下眼前紧闭的大门。
“咚咚咚。”
“主人,先生,十点了。”
“你们的礼服已经送到了!”
阿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也不敢贸然闯进,只能夹着嗓子在门外小声地催促着。
白榆迷迷糊糊间,听见熟悉的声音,又感受到手下细腻的触感,整只虫一下子清醒地坐起来。
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发,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
倒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不过两只虫正式冲破了室友与合作伙伴的界限,在生理与心理的本能吸引下心有灵犀地睡在了同一张床上的两个被窝里。
伊尔西?对伊尔西!白榆向旁边看去。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接受精神力疏导的原因,一向作息极其规律的总裁现在还没有苏醒的趋势。
他侧躺着对着白榆的方向,半边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细微地颤动。
像睡美人一样。这个念头猛地出现在白榆的脑海浮现,他忍住不住俯下身缓缓靠近,近到甚至可以看见伊尔西嘴唇上的纹路。
只不过
伊尔西略微粗重的呼吸声让白榆瞬间清醒。
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发现伊尔西的脸颊泛着微红。他摒住呼吸,伸出手小心翼翼拨开挡在额间的碎发,用手背轻轻地附上去。
一片温热。
不是高烧的那种滚烫,而是可以透过血肉的热意。
伊尔西感受到额头传来的凉意,有些眷恋地蹭了两下,确依旧没有转醒的架势。
“伊尔西,伊尔西,醒一醒,你好像发低烧了。”
“唔-”雌虫的梦里是瑰丽的星云,他展开骨翅遨游在宇宙之间。
突然,他看见了离他越来越近的黑洞,黝黑的深渊仿佛要将他吞噬。
但奇怪的是,他没有丝毫害怕,他甚至停止撤离,站在原理注视着黑洞,仿佛它也有了灵魂在对他召唤
“伊尔西,伊尔西”里面传来的声音温暖而又熟悉。
他顺着声音找去,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榆?”伊尔西的鼻音有点重,他没有带眼镜,只能凭着大概的轮廓向白榆看去。
“你发烧了,伊尔西。”白榆从床边拿来温水递给伊尔西。
“发烧?”伊尔西此时才感觉自己身体的不对劲,血液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从骨骼中沁出来的热意让他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他的发情期可能提前到了。
雌虫一般三个月一次发情期,一次持续三日,没有被标记的雌虫状况会相应好很多,一般靠相应的药物就可以渡过。
但是对于伊尔西,每一次发情期的到来都预示着他的生命的倒计时又少了一刻。
按道理,他应该在他们情意最浓的当下,俯下身攥着白榆的衣角请求他陪自己度过即将到来的发情期。
但是
昨天的事情纷乱复杂,他一方面刚知道了自己与白榆曾经的渊源,同时又接受了白榆的精神梳理。
少年眼中的珍视显而易见,但那时因为当时的“恩情”还是真正的“喜欢”这让他分不清楚。
他也害怕白榆分不清楚。
而且,下午的拉文斯家族宴会,是他和白榆谋划很久的“战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计划有任何的改变。
于是实话到嘴边就立刻转了个弯,为了增加谎言的可信性,他笑着对白榆说道:“我没事儿,这是精神海紊乱的症状,我一会吃点药就好了”
白榆一脸严肃,好看的眉眼拧成一团:“我感觉应该不是吧。”
他见过伊尔西发病的状态,当时整个虫痉挛成一团,还是他帮忙注射的药剂。
“真的。我保证。”伊尔西甚至举起来三根手指,蔚蓝的眼镜弯成月牙形:“我有不舒服的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白榆知道问不出什么,便瘪瘪嘴说不情愿地了一声:“好吧。”然后翻身下床,在伊尔西看不见的地方将他现在的状况描述给米达尔。
随着信息的发出,他又不自觉地将下午得流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直到宴会前夕,就连阿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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