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她又觉着没希望了,毕竟自己就是这个状态被妇女带上车的,检票员和列车员都听信了她的话,相信她生病了,压根没往别的方面想。
可很快,清音上床了,她努力想要让对方看见自己,可妇女的被子拉得很高,直接将她盖到额头,只露出一点头发,她努力挣扎,努力张嘴,拼命转动眼皮下的眼球……全都徒劳无功。
然后,她绝望了。
但没过多久,她又听见下铺的男人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甚至还掀开她的被子,在她鼻子和颈动脉上试了试,顺带还把她的手拿到外侧,这样只要被子一动,就能露出来……她虽然不知道男人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她忽然就觉着有希望了!
想着,她再次试着动了动眼皮,眼皮居然慢慢的能撑开了,虽然很酸很累,但她能看见微弱的光线,动了动手,能将被子推开一条缝。
她,真的得救了!
清音见有效果,再次气沉丹田,稳稳的又来了一针,也不知道扎到了什么穴位,那女孩居然浑身一激灵,一把将被子踢开。
“呼——”
妇女虽然被人缠着,但眼神一直注意着这边,此时见她居然踢开被子,急忙道:“诶我这闺女睡觉也不老实,赶紧把被子盖起来,当心着凉……”
“我不是!”女孩大喊一声,因为好几天说不出话,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大。
这一嗓子嗷的,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全都愣愣地看着她,一眨不眨。
就连清音也没想到,她居然有一双淡蓝色的眼珠子……女孩皮肤雪白雪白也就罢了,头发是乌黑的,眼珠却不是龙国人,甚至可以说不是亚洲人的颜色。
难怪要想办法把她迷晕,最起码也要让她睁不开眼睛,不然这眼球颜色,一看就暴露了。
女孩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盯着眼睛看,此时连忙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她,是,坏人。”
“嘿你这死妮子胡咧咧啥呢,我咋不是你妈了我?”
“你说你是她妈妈,那你俩眼睛咋一点也不像呢?”
“就是,别说眼珠子不像,就是五官皮肤也不像。”
“倒是这女孩,我怎么觉着有点像外国人呀?”
众人一听连忙再次打量,越看越像,倒是列车长和乘警也起了疑心,这年代来龙国的外国人可不多,来了都是外宾,这外宾要真在他们列车上出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列车长一个颜色,两名膀大腰圆的列车员立马配合乘警,将那中年妇女一把按住,上手铐。
而顾安附耳,对列车长说了什么,列车长连忙让人往餐车那边去,几分钟后果然带过来一名神色慌张的男子,正是女人的同伙。
清音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她有同伙,你看见了?”
顾安摇头,小声回答,“她一个人没法把人带上车,况且她接水去了八分钟,太久。”
“那你又没戴表,咋知道她去了多久?”
“我自己训练过。”哥哥说过,行军打战中途不是谁都能戴手表,需要根据太阳月亮星星等天体的位置推测时间方位,根据风速雨量水量日出日落时间来推测经纬度,小少年最多的就是好奇心和时间,他每天自学一点,到后来慢慢就养成了习惯。
可惜,他哥哥没能看见他的进步。
不过,顾安也有失策的地方,他原本计划的是用车上有小偷的名义将人困住,等到了下一个站报公安,顺便就能解救女孩,但中途还有三个多小时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确定中年妇女到底有几个同伙,有没有携带什么杀伤性武器,变数太多,他都想好了几个紧急预案……谁也没想到这女孩居然是外宾!
这一下子,盗窃都不算什么了,拐卖外宾这可是有可能破坏国际关系,损害国家形象的大事,列车长直接把妇女抓起来了。
而此时的列车长却依然没能轻松,因为他发现自己很难与女孩沟通。
女孩虽然能简单的说几句中文,但语速非常慢,主谓宾颠倒,发音也很奇怪,他尝试了好几次,中文俄语轮流试,愣是没能完整的问出一个有用信息来。
围观众人纷纷出谋划策:“列车长同志,你问问她是哪里人?”
“她在这边有家属没?”
“她是不是不会说中文呀?”
列车长苦笑,“可咱们也不会外文啊,我只听见她说啥国,那边是说英语的吧?我只学过一点简单的俄语她也听不懂……”
清音一听是国来的,于是主动站出来:“我学过英语,让我试试吧。”
这年头的高中是不学英语的,甚至恢复高考的时候很多省份都不考英语。但权宜之计只能这么说,要真被人深究,她就说是跟陈庆芳学的,毕竟陈庆芳曾经是外交官,会英语一点也不奇怪。
列车长果然大喜,他就说这俩年轻同志不简单,“同志那你跟她聊聊,问问她叫啥名儿,哪里的人,来干啥的,跟这两口子是咋回事……”
清音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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