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
“清医生,我有个不情之请。”李萍的主治医生,也就是神经内科的主任,红着脸说。
“主任请讲。”
“是这样的,我们也没想到中医在唤醒植物人方面具有这么明显的疗效,我们通过医院联系上贵单位,想跟贵单位共同合作,成立一个长期有效的植物人唤醒专家工作室,请清科长为我们做一些技术上的指导。”
老头有点难为情,毕竟清音才几岁,他又是几岁?要退休了居然还得厚着脸皮来求一个小年轻,面子上也不好过啊。但这是对全体病人都有益的事,相当于是造福老百姓,这脸皮不拉也得拉。
清音点点头,表示赞同,“行,我对这次合作的初衷深表理解,但主任您是神经内科专家,也知道其实绝大部分植物人很难有苏醒的机会,我这两次只是侥幸,恰好遇到病症能用中医中药的情况,不代表所有植物人都有这个机会。”
“理解理解,你放心,咱们要讲究科学,不会做任何虚假的夸大的宣传。”
话是这么说,但三个里面醒了两个,这已经是极高的概率了,这不是单纯的运气,而是足以证明中医确实有“两下子”。
清音见他神情,哭笑不得,“主任,如果您还是以贵科室三个里面醒了两个半的概率推而广之的话,您未免太高估我的能力。”这种“概率”压根没有任何值得推广的价值,毕竟样本数太小太小。
主任不好意思的笑笑,“不会不会,咱们一定会非常客观的。”
清音想了想,其实这件事对她也是有利的,她如果想提高医术,就需要不断增加的病人“样本数”,尤其是疑难杂症,这才是最能锻炼人的,但植物人一个医院也没几个,区级医院里就没有,市医院有是因为市医院的内科里有单独的神经内科的分科,如果她跟他们合作的话,以后能接触到的这类病人会更多,更利于临床经验的积累。
甚至,她还有更大的野心——时机成熟之后,能不能在书钢卫生室也成立一个这样的专家工作室?
以后医院升级改造的时候,病人数量和专家工作室的数量也是一个重要指标。
“好,具体合作事宜过两天协商,现在我先上班。”外头都排了好些病人呢。
主任乐颠颠的答应,回去就赶紧找人敲定合作事项,清音对于合同类的东西比较熟悉,没几天主任又来人,俩人坐一张桌子上简单协商一下,说好等卫生室扩建之后,给专门开设一间独立诊室作为合作地点,同时在市医院神经内科给清音挂牌成立一个工作室,到时候那边有病人的话打电话,清音就抽空过去,或者由那边把病人送过来,集中治疗。
当然,这也不是无偿的,市医院要给她开高额的出诊费。
这算是双赢的事,清音将来要想走得更顺,这就是必经之路。
当天气越来越冷,书城市下了几场雪之后,学校就快放寒假了。
原本有四个人的宿舍,现在只剩俩人,刘丽云和祖静,林眉已经退学几个月,并从大家视线中彻底消失了。
她跟舍友关系不亲近,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她的下落一时间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有的人说她回老家了,有的说她出国了,还有的信誓旦旦说她还在书城市,似乎很多人看见似的,她的去向无人知,但钟家的结局却是全校皆知。
据说,当年俩人在一起的时候,林眉已经成年了,法律上无法给钟建设什么实质性的惩罚,学校也只能以师德师风问题将其开除,但他依然不用坐牢。
正在他得意法律和林家人拿他没办法的时候,某一天喝醉酒后直接被人从巷子里掳走,据说还被挑断手筋脚筋在小黑屋关了半个月,等被路人发现的时候,错过最佳治疗时间,已经没办法做手术,终生只能像动物一样艰难爬行。
而钟母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家唯一的,最得意的,钟建设用自己青春换来的房子,在一个雪夜里化为灰烬,钟母从火灾里醒过来的时候腿已经被房梁砸断,因为长时间缺血坏死只能截肢,但凡早发现一会儿也不至于这么严重,概因她另外三个儿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谁也没想起老娘还在睡梦中没跑出来,就这么让她在火海里煎熬着……
一个截肢的老婆子,对几个儿子来说是毫无利用价值的累赘,街道和派出所出面几次也拿他们没法子,一家子无业游民,你怎么制裁?他们还巴不得被抓进去吃牢饭呢!
街坊邻居们也被老婆子得罪光了,谁也不愿接济她,居委会接济了几天也难以维持,最终是她自己饿不住,听说带着钟建设爬到天桥底下乞讨去了。
因为有人亲眼在天桥底下见过他们,所以这个说法应该是没假的,大家都说这是他们的报应,老天开眼了。
清音知道的时候,心说什么报应啊,等林眉把该吃的苦都吃了,受的伤害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时候老天爷终于开眼了?很明显应该是“下落不明”的林眉干的,她熟悉钟家的一切,知道什么才是钟家的七寸,也知道怎么把钟家弄散。
这个蠢了三年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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