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伟农本来还想说她难得这么严肃的说话,可接触一会儿他就发现清音为什么这么严肃了,因为福宝这姑娘是真不太一样。
你跟她说啥,她都是笑嘻嘻的,很乖巧的样子,一点听不懂大人的言外之意,但干活又特别认真,特别认死理,打扫起来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让她别去正在运作的机器跟前,她当真就离三米远,打死都不过去。
只要“大人”说危险的,她都会记在心里,说要做好的,她就会很认真地做,做两遍三遍都不嫌烦。
“这……”
“闫叔您知道的,我没求过您,这是第一次,您一定要帮我看好这姑娘,过几天可能还会来一批,也不用全分到清洁组,你根据他们的个人能力和身体条件,看着分配,尽量做一些简单的工作,工资该怎么开就怎么开,不用特意照顾。”不然其他工人看在眼里也会有意见。
知道他们都是福利院长大的找不到工作的孩子,闫伟农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因为他们情况特殊,食堂和宿舍你看着安排,这几个孩子尽量安排在一起,男女分开,不许工人去骚扰他们,要是被我发现,我绝对不会轻饶。”
闫伟农正色道:“好,别说你,我也不会轻饶。”
光交代闫伟农不够,清音又把自己的绝对心腹祖红叫来,让她盯着点,再把几个车间主任和小李叫来,让他们把自己的话传达到位,要是谁看管不好自己的手底下人,那他们这领导也别当了,不是扣工资,是直接别当了。
清老板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很好说话,像这么严肃的下达红线任务,还是第一次,大家心里捏着一把汗,连忙保证。
这年代有男老板那样的坏人,但绝大多数还是普通人,他们都很同情福宝的遭遇,见到她来打扫卫生都会笑眯眯的打招呼,跟她聊两句,福宝嘴巴甜,这个也是“哥哥”那个也是“姐姐”,倒把一大票年轻人哄得晕头转向。
没几天,其他跟她一样遭遇的孩子也来到厂里,分派到不同的岗位,清音下班前来看他们,福宝大老远就跑过来抱着清音的胳膊摇晃:“阿姨阿姨,福宝好喜欢这个地方呀!干了一天活一点也不累,这里的人真好,打饭给福宝打这么大一碗,好多好多呀,还给福宝打了五块红烧肉,五块哟!”
她晃了晃一个巴掌,像个捡到宝藏的小孩一样,幸福,快乐。
福宝等几个孩子安排进厂里,一共给他们提供了八个工作岗位,有男有女,但清音觉得远远不够,他们运气好,刚好因为福宝认识自己,所以能有这个机会,那其他像她们一样的孩子呢?
清音又给姚大姐打电话。
姚大姐现在听见清音的声音都有点头疼,以为她是来持续跟进南湾福利院新院长的事,连忙揉着太阳穴说:“小清你放心,那人已经被我们严肃处理了,换了新院长过去,同时我们也在整个南湾区的福利系统内进行严格检查,确实查出不少问题,都是以前被我们忽视的,以后会重视。”
清音“嗯”一声,“姚大姐,你说我要是能继续给不再上学的孩子们提供工作岗位,你们不会追究我雇佣童工的事情吧?”
“不会不会,像福宝他们一样,特事特办,况且因为他们属于残疾人,你雇佣他们,还有税收优惠,这件事我们已经向上面请示过,过几天文件就会下发,肯定不能让爱心企业心寒。”
得到准话,清音这才挂掉电话,她开始思考,怎么给另外的人安排工作。厂子规模在那儿,工作岗位是有限的,不可能永远无限度的往里塞人。
况且,她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需要更有话语权的人来带这个头。
另一头的姚大姐不知不觉也是额头冒汗,放下电话赶紧擦了擦。
旁边的小干事不解,“姚大姐,给您打电话的人,不是听说就一名普通医生吗,怎么……”你这么怕她?
姚大姐摇头,“你们不知道啊,她可不是普通医生。”
她每天接触那么多病人,里头保不齐就有卧虎藏龙的,听说省里好几位领导都是她的忠实病人,要是哪天“无意间”给你上点眼药水,那可不是吹的。只是以前的小清锋芒隐藏,肯定是不屑于用手里这点人脉,但这次的事触碰到她的逆鳞,她绝对不会介意使用一下。
“只要事情还停留在咱们南湾区内,那就还有补救的机会,她第一个打电话给我说明已经是在卖我面子了。”不然上面来人了,他们还蒙在鼓里一头雾水呢。
清音自己想干实事,但奈何身边也没什么可以直接上手的岗位。和善堂的岗位已经基本饱和了,再安排进去就会乱套。
美容院倒是缺人,但毕竟那里面能说会道七窍玲珑的女孩子太多了,福利院的孩子去了可能跟不上节奏,还容易遭人排挤。
书钢卫生室更不用说,这里哪怕是打扫卫生的都要懂点医学常识,要知道各种不同分类的医疗废物应该怎么收集怎么处理,可对于那些只会做简单手工的孩子来说,还是太难了。
清音想了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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