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下摆被掀开,熟悉的触感袭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迫切和热烈。
可能是感觉到了脸颊上的湿润,奥尔放开了他。
指腹在他眼尾轻轻抚过,“抱歉,”奥尔的表情柔和了很多,“我太着急了。”
居伊抬起手,用手背压住眼眶,胸口重重起伏了几下。
“但是我不想等了,勒鲁。”奥尔揽着他的腰往屋里走,“我不想等了。”
他被奥尔按着肩跪在一张办公桌后,奥尔自己坐在椅子上,垂眸看他。
当看清奥尔的动作时,他起身就想跑,又被扣住手腕留在原地。
“张嘴。”
奥尔只说了这一句话,两个人没再说话了,一个是激动得说不出话,另一个是无法说话。
居伊不知道刚才从天台掉下去,和现在相比,哪个更痛苦。
他觉得自己没脸再见玛奇尔德了,他不再是她眼中那个永远纯净、永远懵懂、永远停留在9岁的孩子了。
很久之后,奥尔气息不稳地又说了一句话:“看我,勒鲁,看着我。”
他抬眸,迎上奥尔失控的表情,奥尔的左手大拇指指腹在他的右眼眼尾不停摩挲,嗓音里毫无理智可言。
“你问我你长得怎么样,你真的很好看,勒鲁。我见过很多人,你最漂亮。”
奥尔胸口剧烈起伏,他仰起头,就快攀上巅峰。
居伊痛苦地闭上眼,然后他的后脑勺被按住了,奥尔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胃里泛起的恶心快要不受控制时,他闻到了一股呛鼻的味道。
他不想睁开眼,只要看不到,就可以假装没有发生过。
“咽下去。”但是奥尔总会适时打破他为自己编织的幻境。
他被拉起来,几乎瘫坐在奥尔褪上,奥尔搂着他的腰,低下头想吻他。
他侧过头,含糊不清地开口:“脏。”
不知道这个词触发了什么,奥尔有些用力地掰过他的脸,不容拒绝地吻了上来。
更浓烈更血腥更具侵略性。
更羞耻更屈辱更……
污秽不堪。
除了等待暴君平息怒火,别无他法。
他清醒地知道,奥尔要的不是忠贞,不是诚实,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听话的——最好还是好看的——玩物。
还剩下三个月,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撑到那时候。
奥尔停下了吻,额头抵在居伊的额头上,满足地深吸一口气,问:“难受吗?”
居伊很难受,嘴里放进了不合尺寸的东西,嘴角都快裂开了,喉咙里进了不该进的东西,呼吸都快停下了。
最难受的是心里,好像从遇到奥尔开始,就不断地在失去着什么。
他不需要奥尔惺惺作态的体贴,他别过头,越过奥尔的肩头,看到窗户外的圣兰诺河。
河面上圆月高悬,无论是夜航船,还是港湾里停靠的船只,都挂上了夜火,圣兰诺河化身为星河。
至少还有美景不是吗?
“勒鲁,这个送你,还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告诉我。”奥尔的话又把他拉回现实。
居伊收回视线,看到奥尔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块怀表,他没接,奥尔把怀表塞进他背带裤胸前的口袋里。
他没心思思考为什么奥尔可以随意进出地段这么好的楼,为什么可以随意取出名贵的怀表。
他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后悔此刻的怠惰。
他犯了一个错误,
自从奥尔离开丹格森企业的管理职,雷伊才深刻地知道他的弟弟有多优秀。奥尔年纪虽小,但办事高效,目光远大。
雷伊给远在异国的父亲写过几封信,劝他让奥尔回来,父亲始终不松口。
现在父亲和兄弟都不在,雷伊只好独自打拼,以至于每天都加班。
今天也是,员工都已经下班回家,他这个老板还在挑灯奋战。
雷伊从资料中抬起头,回望窗外的圣兰诺河,航船都亮起了夜火,他也该回家了,妻子和孩子们还在等他。
手边是前天的报纸,他看到标题的瞬间就猜到是奥尔写的,而且是写给他看的。
当初奥尔说以后会告诉他,他是怎么预测佩佩果油价格的。雷伊还想,他们两兄弟要怎么平和地坐下来好好说话。
他的弟弟言出必行,所以想到了这种方法,尽管拐弯抹角,但是雷伊很高兴。
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别扭,主要原因在他,所以不管奥尔怎么对他,他永远不会责怪奥尔。
之前奥尔说他有在意的人了,不知道现在追到了没有。
雷伊有些期待,能被奥尔看上的人,就算如奥尔所说不是大家闺秀,也一定很出色。
或许不用等到奥尔25岁,明年20岁就能成家,正式成为丹格森的家主了。
雷伊弯了弯眉,站起身准备回家。
一声轻微的异响让他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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