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奥尔催促。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居伊反问,“你愿意相信什么就是什么吧。”
奥尔沉默了。
他在费弘跟人合伙开了一家拍卖行,前段时间刚好是开业庆典。本来这种小项目他是不会亲自去的,但这次还是跑了一趟。
一到费弘他先拜访了一位侦探,请他调查玛奇尔德的身世。
对方说她离开费弘已有多年,调查难度很高,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奥尔不可能一直在国外等待调查结果,就和侦探约好一有进展就写信给他。
离开费弘之前,他又去了侦探那里。
“我们在市政厅调查到的情况是,玛奇尔德德拉杜有过一个儿子,也有过丈夫。”
奥尔接过侦探递过来的资料,看到这个儿子和他自己同龄,3月19日出生。他注意到侦探话中的时态,抬头问:“‘有过’?”
侦探点头,“是的,有过。市政厅有孩子和丈夫的死亡登记。”
奥尔又问:“他叫什么名字?”
侦探回答:“很抱歉,由于这个孩子是一桩绑架案的受害者,市政厅无法公开他的资料,他的出生年月和死亡时间都登记在玛奇尔德的登记册上,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奥尔问:“绑架案的凶手呢?”
侦探镜片后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纳桑德拉杜。没错,孩子的父亲,玛奇尔德的丈夫。这起案件正是我们调查的重点。”
走之前,奥尔又委托他调查居伊勒鲁。
侦探送他出门时,忽然想起来,“对了,市政厅的人说,去年这时候也有人调查过她。”
快到公寓时,奥尔敛回心神,侧过头看着居伊,低声说:“我会信,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居伊惊愕抬头,迎上奥尔认真的眼神。
“所以告诉我,你是谁?你在隐瞒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虽然委托了侦探调查,但奥尔还是希望居伊亲口告诉他。
似噩梦又似美梦
居伊从没在奥尔脸上看到过这么诚恳的表情,瞬间涌出的安全感让他想全盘托出。
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奥尔,双手抓住他有力的臂膀,如同溺水者遇上救命稻草,内心挣扎良久,终于艰难开口:“这件事……不关你的事。”
要是在以前,奥尔一定会认为居伊又在排斥他,但他现在隐约觉得,居伊只是不想把他牵扯进他所面临的危险中。
“你说我总是要求你,那你是否记得,我说过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奥尔抬手拢了拢居伊的衣领,郑重道:“我希望你能信任我。”
说完这话,等了很久也不见居伊有反应。
奥尔抬起他的下巴,只见一绿一褐两只眼睛半阖着,迷离地盯着前方,看不出丝毫理智。
“喝不了还要喝。”
他们之间难得有融洽的谈话氛围,却被一杯酒打断,奥尔不满地咕哝了一句,就打横抱起他,往楼上冲。
把居伊从浴缸里抱出来的时候,奥尔发现他自己也有些头晕。但他只喝了一杯,不存在喝醉的可能,或许是旅途劳顿还未消解。
居伊全程迷瞪着眼,目光却紧紧追随着他,还乖顺地接受他的照顾,像换了个人一样。
看着这样的居伊,奥尔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奇妙的暖流浸润着。
他将居伊轻轻放在床上,俯身捏了捏他柔软的手掌。
鉴于过往的失败经验,他不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心里犹豫着今晚要不要睡沙发。
居伊的手掌不自然地发烫,奥尔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没发烧才放心。
刚准备离开卧室,居伊难受地呻唤了一声,奥尔赶紧低头看他,却被他用手指攥住衣襟拉向自己。
没什么力气,但奥尔就是无法抗拒,然后居伊的嘴贴了上来……
第二天上午,奥尔醒来看到身边趴着的人。
居伊脸上泪痕干了,睡着了还皱着眉头,好像还在承受痛苦似的。
奥尔的瞳孔几不可察地颤了颤,终于醒悟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套上衣服出了门。
走出公寓之后也没走远,就在空荡荡的街区里一圈又一圈地转悠。
初冬的冷风吹到身上,他打了几个哆嗦,敛了敛大衣的衣襟,向来引以为傲的头脑此刻根本转不起来。
昨晚的记忆很模糊,居伊的吻是他最后还清晰记得的事。
吹了一阵冷风,逐渐有些画面和声音回笼到脑海中。
好像听到居伊说“还要”,也听到居伊说“停下”……
好像看到居伊双脚缠上他的腰,又看到居伊试图推开他……
那些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呓语,还有那些缥缈得犹如幻觉的触感,是真实还是虚幻,奥尔无法确定,但他应该没停下。
一切都太诡异了。
居伊那张嘴,喝醉酒不骂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主动吻他,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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