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居伊在奥尔和门板这方狭小的空间里勉强转过身,拍着奥尔紧实的胸脯,伴随几声闷响拍出了红色掌印,幽暗中谁也没发现。
居伊打包票道:“忠贞!我没忘。我心里没别人,别说了。“
信誓旦旦说完又觉不对,居伊抬眸偷瞟奥尔,祈祷他没听出“我心里没别人”的潜台词。
奥尔背着光的眼眸看不透情绪,居伊放弃探究,低下了头,却见奥尔腰间的浴巾快掉下来了。
大概是刚才太匆忙了,没系紧,他赶紧弯下腰,扯住浴巾两头,打了个结,而后抬起头,又见奥尔发尾的水珠滴落到肩膀,伸手为他抹去。
奥尔低垂着眼看他忙活完,再开口时语气软化了很多:“那你心里是谁?”
问完这话,奥尔就感觉居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顿住了。
居伊收回手,两人距离太近了,指尖一路从奥尔的脖颈划到胸肌,又擦过腹肌才收回去。
奥尔的视线追随手的轨迹往下,见居伊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仰起脸看向自己,异色瞳仁似有雾气氤氲,面庞也晕染着红光。
奥尔心跳猛地加速,别过头,视线落到他处。
沉吟片刻后,居伊看到奥尔的耳根缓缓变红,担心地说:“快穿衣服,再这样下去你要感冒了。”
奥尔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两声,“嗯,要感冒了。”
好险,居伊心想,这次终于没会错意。
居伊跟着奥尔从专用通道上了楼,路上遇到几队巡逻人员,居伊装作自己只是一名正在享受主人款待的平凡的客人,礼貌地与他们颔首致敬。
七弯八拐后,奥尔将他送入房间。
每次都要感叹一下,要不是有丹格森家的人带路,他真的会在主宅里迷路。
“好了,”居伊对奥尔说,“谢谢你送我回房间,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也很累了吧,早点休息。”
居伊尽量温和地下逐客令,以免刺激到奥尔的神经,主要他也不想第二天一早又像做贼一样把奥尔送回他自己的房间。
奥尔好笑地看着他,“你再看看这是你房间吗?”
屋里光线不算明亮,居伊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间屋子比自己的客房宽敞好多。
“这是我的房间,”奥尔往里间的卧室走去,背对着居伊侧过头,“怎么?你还想回自己房间,等着杜兰来找你?”
又来了……
居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阔步走到奥尔的前面,率先进了卧室,脱下睡袍叠好放在床边椅上,掀开被褥一角钻进去,扭动几下,用被子裹住身体,给自己做了个窝。
奥尔挑着眉看他一套流畅中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操作,闷笑一声,脱下睡袍和睡衣随手扔在居伊的睡袍上,走到床的另一头,熄了灯,扯开居伊裹住全身的被子,挤进去搂住他。
居伊被拆了窝,心里不爽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找茬道:“你为什么睡觉不穿衣服?”
奥尔满不在乎道:“那你报警吧。”
随后居伊感到身上重量剧增,循着游移的热度,居伊握住奥尔的手。
“怎么了?”奥尔声音里有热气,“累了?”
居伊学卢修斯说男人之间的关系很随意,本意是为了避免奥尔故技重施,再让他“负责”,却给了奥尔步步升级的理由。
为什么“负责”和“不负责”的结果是一样的……居伊有些颓靡,道:“我不想要随意的关系了。”
说完又懊悔了,他本可以顺着奥尔的话用“今天太累了”这种借口敷衍,却说出了心声。
他都能预测到奥尔会说什么了——你说随意就随意,你说不随意就不随意?要不你当恩主?
还没来得及伤怀,居伊感到身上重量一轻。
奥尔翻身下来,躺到他身边,轻轻抬起他的脑袋,把自己的胳膊垫在下面,低声说:“那就不随意。”
奥尔说完这话,屋里安静了许久,就在他以为居伊睡着了的时候,居伊动了动,奥尔感到脸上有双手在摸他。
“你搞什么?”奥尔不满地问。
居伊:“那么好说话,真的是你吗?”
奥尔被他气笑,“我要是不答应,事后你又要跟我生气吧?”
居伊收回手,不再说话。
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居伊照例在清晨睁开眼,先悄悄挪开搭在自己肚子上的胳膊,再缓缓平移,挪出被窝,脚丫子一沾地,就溜出了卧室。
主宅里所有人都对他很友善,那是因为他们只知道他是玛奇尔德的客人。
要是撞破他在奥尔的床上,居伊不确定他们会怎么待他,会不会也和奥尔的哥哥一样,认为他是奥尔成为家主路上的绊脚石?
尤其是斯旺女士,除母亲以外,让他唯一体验过人间温情的人,居伊不想让她失望。
想到这些,他有些低落。
卧室外的会客室里,居伊看到了那只漂亮的珍珠鼠,估计是这些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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